——7号那天下午去考场路上舅舅跟说他准备走,为拦住他,放弃下午考试。
梁煊嗓子里发出难听像是破铁刮过树干哭声。
“他没有出国,他不到十八岁就去外面打工你知道吗?妈……”梁煊抓着刘凡手跪在地上,身体佝偻到起,痛哭着握住那张存折,嘶哑破碎声音逐渐减弱,像是头被割破嗓子只能低声嚎叫狼。
刘凡整个人都被梁煊带往下坠,她无法相信地问他:“没有出国?怎、怎会呢?”
几分钟后梁煊才慢慢从地面站起来,他走到父亲遗像前跪下磕几个头,然后起身给李逸初打电话,让他回和县。
逸初当年高考没考英语是不是只有你知道?”,刘凡当时就慌,她不知道时隔多年怎梁煊又问起这个。她躲闪没能逃得过梁煊眼睛,梁煊拳头砸倒门边衣架,刘凡才惊慌失措地点头。
梁煊手握成拳,额头全是青筋:“他为什没考?”
梁煊长这大从来没有这样以种带着敌意眼神看她,刘凡在那种逼视目光中全盘交待:“因为、因为那天中午你们刚出小区门口,你爸就满身血倒在地上,怕要命,、只能把李逸初叫回来帮忙……”
梁煊眼底血红:“所以,当时李逸初为救爸,才耽误考试?”
刘凡先点头,又辩解道:“虽然那做是自私些,但他不是跟他有钱舅舅出国吗?考不考英语都没有差别啊!”
刘凡坐在沙发上,心里隐隐约约不安:“什事?”
梁煊转着手上戒指,他过年在家为不让母亲起疑所以没戴,今天从厦门回来就重新戴上。厦门行让他彻底弄清楚李逸这八年,事实堆叠到眼前,只剩下个原因,那就是为什李逸初会这辛苦过八年?
那个所谓舅舅,根本就是假。
梁煊猜想很多原因,他几乎快要触及到真相,所以他要回到和县,从母亲口中佐证自己猜想。可他没想到,事实比他猜想还要残酷,每当他以为那是李逸初付出尽头,就会发现还有更孤苦境地。层又
刘凡被梁煊眼神盯毛骨悚然,跑去卧室把那张存折拿出来:“还有这个,都没动他。”
梁煊接过那个存折,看着上面名字和数字,哑声道:“什意思?”
刘凡眼神左右飘:“当初李逸初父母留下二十万块钱托们家抚养他,你爸直不愿意动这个钱,李逸初十七岁时候你爸就把存折给他。后来你爸重病,李逸初花五万,剩下钱他出国之前留给,说是给你爸治病。”
梁煊血红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凡,心口处突然阵尖锐刺痛,就像猛然被刀削去块,那疼痛让他额头冒出冷汗,整个人都摇摇欲坠。这些年梁煊不敢去回忆当初李逸初离开时说过话,但是那些句子经常猝不及防地在他脑海里响起,曾经李逸初杳无音讯时候梁煊祈祷自己能忘那些话,如今两人重新在起后,梁煊更是希望自己不再揪住过去不放,可伤害太深,他始终没法释怀。
于是那些谎言再次在梁煊脑海里清晰地响起来。那些似乎毫无漏洞,忘恩负义话,个字个字像是条条带着尖刺藤条打在赤身裸体梁煊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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