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发现自己可能是上她当,温冬逸心里不知道在想什,但脸色瞬间沉下去,句话没说,把手揣进大衣口袋,迈开长腿就往前走,不忘拉着她行李箱。
前面男人大步流星,梁霜影必须小跑才能跟上,快要走出航站楼,她忽然顿住脚步,气恼皱眉,“走慢点!”
他仍然没回头瞧她,只是被她那声喊定下,接着步伐就老实慢许多。
机场出口两道门,差几步靠近第道,温冬逸特意停下,叮嘱道,“衣服穿上外头冷。”
他表情没有缓和,周
发现他时候,他已经快要来到面前,穿着绀蓝色呢料长大衣,里面是黑色折领毛衣,宽松随性又有西装感长裤。这大冬天里,还露着棱骨分明脚踝,底下双浅口黑皮鞋,仗着北方室内有暖气,很是任性。
温冬逸是她个远得不能再远亲戚,年纪大她轮有余,但男人总是不显老,即使打扮再年轻点,也不会觉得别扭。好比他们初见时,他那副盛气不羁,活脱脱富家公子哥模样。
理所当然地拉过她身边行李箱杆,他说着,“等久吧,路上堵车。”
故作随意抱怨着京川有多堵,却使两人之间氛围更显别扭,对处理人际关系向来无往不利温冬逸,也难逃与这般境遇狭路相逢天。
马上,他想起事儿,“你朋友呢?”
京川机场外,零下六度。
下过场雪,来不及清理路面被汽车轮胎碾压成泥色,残留积雪粗糙,不漂亮,且不干净,落地窗前有人驻足会儿。
与她想象雪景相去甚远,便离去。
梁霜影坐在麦当劳门口,耳朵里塞着耳机,嘴里轻轻哼着歌,低垂着脑袋,把铺在餐盘里纸均匀地撕成几片,叠着什。
旁边男人单手拎着棉服搭肩,操着口流利地方普通话,对手机那边骂骂咧咧,应该是要等人航班晚点。坐在起两人心境对比鲜明。
梁霜影拿上自己羽绒服,伸出手把广告纸折热带鱼递给他,装作不懂反问,“什朋友?”
他下意识地接过,神情却是怔。
前两天早上九点,温冬逸将时间记得很清楚。那通电话,是个许久不曾联络人打来,而她声音该是清澈,磕着玻璃玉,那时竟掺和些温软鼻音。
她说放寒假要来京川看场演唱会,和朋友起,顺便玩几天再回去,问他方不方便来机场接人,问十分客气,留那多拒绝余地。
陡然间,温冬逸想到她与自己撇清关系时候,真像那回事儿,所以他恪守着,至少不会出现在,她视线能及地方。而她轻轻松松忘掉自己那番豪言壮语,他却没有理由指责她,只能说,好。
音乐突然消失,伴随着机场提示音变成来电铃声,她折纸动作随之停顿,看眼屏幕上显示昵称,微微挑下眉,划过接通。
他第句就问,“在哪儿?”
梁霜影身子向前探着,左右张望,那边喧杂似乎与她距离很近,可是人来人往间,却没有捕捉到那人面孔。
还没来得及出声,他先说,“……看到你。”
男人说话咬字清晰,带着点点不重儿化音,声音有种特殊磁性,尤其在他平静叙述件事、解答问题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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