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哽着声音说,“都可以……去那边等你……”
她指里面靠窗座位。
温冬逸瞧着她下秒就要哭出来模样,说话都不敢太出声,“去吧。”
梁霜影被批评时候,想到最多,还是她妈妈。家里曾有盒托人从马来西亚带燕窝,覃燕自己都舍不得吃,听说这次表演赛要挑个领舞,立马拎着燕窝去接她下课。她仍记着母亲巴结着脸把燕窝递给女老师,那矮人截姿态,起练舞女孩们都看着,她既羞恼,又能懂得覃燕是为她才这做,心里是这个年纪不该有五味杂陈。
学舞蹈本来就是件很苦很累事
他转身把自己藏在这扇窗后面,背靠着窗玻璃,眼前是寡淡墙,觉得这里该挂点儿东西,画也好,字也罢,总会有需要维护小姑娘自尊心,而选择盯着这面墙人。
女老师脸痛恼,“该让怎说你呢,勤能补拙知道什意思吗?非要说大白话才能懂?别把自己太当个角儿,你要是不愿意努力,多得是可以代替你。”
梁霜影无法为自己申辩,只能以沉默回答。
“下周,希望你能让看到点进步,而不是每次觉得差不多就算。”她摇头说,“如果你还是这样态度……你自己想想吧。”
教室玻璃门被人推开,温冬逸看过去,她从里面走出来,身上罩着黑色羽绒服,拉链顶到下巴。走近他些,才见她抿着嘴,眼睛泛着水润,眼眶红圈,像剥半壳荔枝。
窄而明显,瘦整个人轻飘飘,虽然没有嶙峋到令人反胃地步,也确实不太健康,但是足够。
温冬逸前半生所见,这个年纪女孩,没有比她更吸引人。足够。
这里练舞女孩都与她年纪相当,她们很快就注意到教室外男人,言情小说泛滥、风靡时韩剧,让这个外形贴合幻想男性,打捞起阵躁动荷尔蒙。羞怯偷偷打量,胆子大窃窃私语。
旁捏着名册女老师,神情微愠地拍拍手,下都噤声。
前个单人小测女生结束,梁霜影懊恼撇开视线,偏偏是轮到她跳时候,谁让他来这早!
他微愣问,“哭?”
她立刻摇头,脑袋低得比垂落头发,还要低。
他直腰板,与她并肩走向电梯,蓦然有些无所适从。记得开下停车场时,在商场层看见星巴克,于是他提议去那儿喝杯咖啡,休息下。
进咖啡店,熙熙攘攘场景,对得起周末行情。
他看着上面菜单,问她,“喝什?”
她站起来,步步走到教室中心,闭上眼深呼吸,睁开眼是面落地镜,老师重新播放音乐,她从节拍里进去。
可是,那个穿着烟灰色呢料风衣,白色高领羊毛衫男人,他两手放在外衣兜里,斜倚着那扇茶色窗,在看她。
紧张感影响她发挥,舞蹈最忌讳是想,所有动作都应该是用身体来记忆,当她去想下个舞步时候,就已经跳错。
下课之后,梁霜影抱着羽绒服从更衣室出来,女老师朝她招招手。
教室外头温冬逸看着她走向那个女人,约摸三十左右年纪,头发梳紧绷光滑,消瘦面颊使得颧骨凸出,有些凶相,或者确实打算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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