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曾想,梁霜影不听他
她稍愣下,他声音过分好听,今天受凉,还有点慵懒鼻音。
等不及他猜到,她就先揭晓答案。她说,她出生那天特别冷,可能是那年最冷天,清晨医院外头树上结霜,树影落在窗台上,那些晶莹剔透光斑,犹如白昼里星辰。
刚说完,她又问起,你呢?
温冬逸耸肩,他没追溯过自己名字从何而来,可能就是顺口。
白天里淡墨似山影已然融进夜色,远眺四季无异,近在山脚,才窥得真容——大部分树木枯脆,被揭去盎然绿意,留下山皮,是不如春光之景动人,但是萧索寒天,自有它苍劲。
没大没小,他放任道,“就这叫吧。”
温冬逸自己又开始计较说,“们算是平辈,你怎比小轮?”
她解释,梁耀荣和覃燕是在朋友撮合下结婚,两人脾气还算合得来,然而,有个最大问题,他们结婚八年,还生不出个孩子来。渐渐地,覃燕发现他应酬越来越多,每天早出晚归,她开始担心,如果还没有个儿半女……
于是,覃燕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,医生说她内分泌失调,不易怀孕。她安慰自己只是不易,而不是不能。得知消息亲戚朋友齐上阵,找来很多偏方,她挨个试过去,能吃都吃,不能吃也生咽,跟不要命似。
终于,大中午,她趴在马桶上呕吐不止,起初边难受着,边想着总算有希望。察觉到这症状不是怀孕时候,她已经吐得整个人像脱水蔬菜,送进医院才知道,原来是弄出胃肠炎。
大上前缀,也或许因为送人,比街上卖都好吃。她在心里给它很高评价。
温冬逸看看时间,说,“上回说寺庙,想去逛逛吗?”
她诧异,“现在?”
他点头,“难道不是晚上去才有意思?”
这话是她说。
夜里有点凉,来爬山人仍然多,饭后散步老年人就占大部分。
石砌台阶极不平坦,垮垮电线蜿蜒上山,悬着盏盏灯,随便阵风都能将它们晃掉模样,却牢牢悬数个春秋冬夏。
梁霜影踩上石阶瞬间,仿佛刚从晚上热身和舞台上卖力走出来,感觉到脚软,步步,慢吞吞,自己都难受。
“你扶着吧。”她对温冬逸说。
他犹豫片刻,只说,“慢点走,不会摔。”
经过这折腾,她彻底放弃,心如死灰时候,居然怀上。
“妈还说,要是当初喝童子尿,就是个男孩。”
温冬逸不置可否笑笑。
“你猜猜名字是怎来。”她心情似乎很好,话也多起来。
他想,“霜影……”
梁霜影迟疑会儿,终究是同意。她先给舞蹈老师打电话,说她已经回家,又给覃燕打个电话,说舞蹈团要起吃饭庆祝,晚点就回去。两通电话过程,好像镇定自若,其实紧张死。
但是,瞒着所有人,只有他们两个人,悄悄去个地方,有点点刺激。在华灯不息之间穿行,又有点点诗意。
路上,他们聊到关于称呼问题,梁霜影思量着,“温……叔叔?”
“哥哥。”他纠正。
她开心笑,“温冬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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