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醒来,她感觉阵腰酸,接着发现内裤上洇血迹。
下午课间,从厕所回到班
好会儿,覃燕情绪稳定下来,环臂坐着胸前起伏,但没有放过她追问,你到底去哪儿?
梁霜影低眸,眼神晃动下,极小声地回答,“……大伯家。”说完,就见覃燕从沙发这头跳起来跑到那头,拿起电话应该是要打给梁少峰求证。
从小到大,梁少峰替她圆不少谎,因为他认为那些都是小事儿,孩子学会撒谎,就意味着正在长大,只要不走歪上路,怎着都行。听覃燕气结吼句,“好歹要跟们说声!”随后摔上电话,梁霜影就知道这次,也不例外。
切就像落幕戏般,梁耀荣默默地关上多余灯光。
夜里十点半,准备洗澡之前,梁霜影发条短信给他:「巧克力忘在你车里。」
将自家防盗门旁翘起角春联贴好,梁霜影深呼吸之后,才开门进屋,虽然不比上台紧张,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。因为几分钟前,她发现有二十几通未接电话,全部来自她母亲覃燕。坏事败露预感,十之有九是准确。
毕竟她谎言,简单奏效,却很拙劣。
覃燕听见关门声,扔下电话起身张望,这个虚荣而世故女人脸上闪过许多神情,紧张、盼望、安心、恼怒,都是出自真实心境。
梁霜影站在玄关没动,甚至连鞋都没打算换,低头站着。
覃燕压着火气走来,“这晚你跑去哪儿?”
置身于热雾蒙蒙浴室,她还在胡思乱想,没心没肺把之前家人担惊受怕抛诸脑后,只揣测他会怎样回复,但……
没有回复。她捏着手机拇指上下滑动,确实没有新信息,是不是已经睡?
梁霜影有些怊怅若失捧着水杯走出房间,四周昏暗,除厨房方向,餐桌那盏吊灯下是她父母,他们面对面坐着,落日般灯光将他们额头和鼻子打亮,讨论得投入。她走近些,听见覃燕无端说起,“那些个明星拍电视剧,拍集都十几万……”
他们看见她,默契而自然闭嘴不谈,又看见她握着手机,梁耀荣不悦道,“别玩手机赶紧去睡觉!”
不知道把手机放在枕边,算不算玩它。梁霜影蚕缩在被窝里身体十分暖融,伸出被子外头手,僵硬像个冰块,因为屏幕快要暗下去时候,她就要碰下。于是,残存点希望,随着屏幕亮又灭,流逝在困意之中,不知不觉睡去。
没得到回应,她急不可耐地扯过梁霜影胳膊摇晃,“说话啊!”
梁耀荣相对冷静,赶来劝阻,“你别……有话不能好好说?”
可惜,覃燕根本不理,对她女儿又打又骂,“打你电话不接,知不知道多担心!满大街人贩子,你要是被拐到哪个山沟里,上哪儿找你去!”
她涩着嗓子声音,听得梁霜影有点难受,所以全然不反抗任打任骂。梁耀荣上来拉开她,横在她俩中间,“好好,孩子都这大能丢哪儿去……”
当覃燕知道今晚舞蹈团压根就没有聚餐时候,得奖喜悦下子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是被孩子欺骗愤怒,紧接着又变成找不到人慌张,转眼是心头大石落下哭。人感情可以丰富至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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