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梁霜影,听见客厅电视机里主持人正在倒数,差点哭出来,吸下鼻子说,“明年快到。”
“啊,是啊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歌词来自王菲《暧昧》
“难道没考好?”
“怎可能。”她很快反驳。
又是阵沉默,他本来想接下去说,那就这样,祝她新年快乐。
“温冬逸……”她突然叫他。
“你那边……下雪吗?”
望眼敞亮房子里,奢华吊灯悬得很高,下面沙发两端是他双父母,跟俩仇人似坐在那儿。跳过这个话题吧。他想着,问她,“考试考完?”
“你到底能不能对上点心!”
她这凶,把他给凶懵。
“上回已经说几号几号考试,而且哪有学校都过年试还没考完。”
“错。”
巧合,她去世时候,正是金秋十月。
大伯跟着他走路,看着他捡路桂花,嘴里评说得还是昨晚新闻,脑子里记不起奶奶已经走事儿,弯腰抓把,温柔吹掉尘土。
大伯喝酒上头时候说,就是那天,他感觉父亲老很多。
虽然他们还是希望老人能别偷懒,有空多锻炼身体,但他们对这事儿提得少。
因为桂花开,爷爷就要出门。
温冬逸尚未明她怎谈起这个,她就说着,她从没见过雪,如果他所在城市下雪,她想去看看。
他所在城市很大,所住房子,栋栋离得太远,赶得上空无人寂静,早晨场凄凉雪,不记得怎收场,留下像她样冷冷夜晚,突然收到她消息,就想听听她声音,是得意忘形。
他嗓音低低说,“已经下过,不会再下。”
闪过些火光,温冬逸转过头,烟灰掉在木地板上,看见远方依次登场烟火,绚烂盛放之后,黯然陨落,仿佛体会到她心情。
“今年不会。”他终究舍不得。
“没诚意。”
他吐口烟,笑说,“要不明天登报道歉?”
她笑。
时无话,屋外炮竹震天响。
“不问考得怎样?”
顿年夜饭,可以直吃到晚上十点,但是梁霜影早早撂筷子,坐着看春晚,时不时被外头鞭炮声掩去,小品变哑剧,看得没意思。她摸出手机,仍然没有他信息,因为这个歌舞节目演完,就要零点倒计时。
犹豫片刻,梁霜影还是给他发句:「新年快乐。」
没隔两分钟,通来电,让她愣下,尽量不引起他们注意起身,回到自己房间,轻轻关上房门,才敢接通电话。
这时温冬逸坐在露台,点根烟,四周玻璃墙包围着,本来能听见烟草焦灼声儿,她接,就全是那边嘈杂鞭炮响,他笑,“很热闹嘛。”
大过年,哪儿哪儿都是爆竹烟火,他那头听起来,点动静没有。梁霜影不禁问道,“你……在家里过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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