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温冬逸裘马风流,身边花瓶千姿百态,也向来是视同仁,他规则挂得很高、很显眼,妄图爬上去示威人,不论之前多得势风光,必定要摔得血肉模糊。李鹤轩以为,这个叫梁霜影女孩,只是稍微得到点特殊待遇,可是,按着刚刚她那个语气,这会儿就应该被扔出来。
温冬逸弯下腰,拾起屏幕被摔裂手机,再次递到她面前,“去机场之前,给你买个新。”
听着已经没有半点不耐烦口吻,却使她气恼,不接,被他捉住手腕,强硬地塞进手里,并用眼神威胁她——再丢次试试看。
梁霜影捏紧手机,他松开手。
“另外,情人也好,宠物也罢,你要如何定义自己无所谓。”温冬逸就像是借走她那份平静,看着她,“因为对你,只有这个态度。”
来,胸腔里闷着燎燥火,怒极反笑。他摇着头,自言自语般,“该说你学着会诡辩,还是伶牙俐齿呢?”不过,这两者,融会贯通哪个,都是好事儿。
他抬眼,看着那个白得像没点血色人儿,只有眼眶和嘴唇颜色浓艳。温冬逸脸上笑意全无,眉宇间深肃彻骨,“但得提醒你点,凡事不要太武断,何况仅仅根据你‘想当然’下定论。”
她闻言拧起眉,不及细思,床上手机不适时宜地响起,屏幕上写着「俞高韵」三个字。温冬逸自然是看得见,而且比她先步抢过手机。
他握着手机架起胳膊,梁霜影却不打算与他幼稚争夺,冷静站在原地,“你凭什接电话?”
“谁说要接。”
“不满意,你走,不必知会。”最后四个字,他似轻轻摇头。
梁霜影仔仔细细地打量他脸,找不到丝破绽,撇开视线,她转身时候,伸手扯下头绳,那些柔软发丝,降落在她背上。不知她心中所想,那双眼睛时常是哀愁,怎能做凭证-
在客厅等人功夫,李鹤轩联系PA,让他带着笔记本过来,原是想‘就地’跟温冬逸讨论下年初收购事儿。没曾想,温冬逸坐下,两人讲不到三句话,梁霜影拉着行李箱出来。她对温冬逸说,“点四十飞机。”
李鹤轩有点懵,是怎,难不成指望这位爷送?然而,温冬逸站起来,以种责无旁贷感觉要送她去机场,差点忘回头对他打声招呼。
在购物中心耽搁半小时,才去往机场路上,梁霜影沉默地折腾着全新手机,车里安静得只剩下,她用指腹触碰屏幕
温冬逸这说完,直接把电话挂断,再将手机递给她。
梁霜影轻抿着嘴唇,纤密眼睫微微垂着,沉静接过手机,没料到下秒,倏地砸出去,打在镜面衣柜上,结结实实地造出啪声。
她抬着下巴,对他说,“摔东西感觉,真很痛快。”
这间套房门开着,李鹤轩是直接走进来,顺着声音拐进卧室时候,疑似手机从面前飞过,吓得他立正,眨眨眼睛。接着,房里两人先后向他投来目光,他随即举起双手,示意切莫伤及无辜,然后躲到客厅。
扔下文件袋,沙发垫没坐热,李鹤轩故意走到酒柜旁边,假装倒水,实则竖起耳朵,听到里面没什大动静,反倒是让他感到惊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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