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地方不太好停,电动摩托横七竖八,“慢点儿慢点儿,帮你看着。”
柯礼转着方向盘,挺熟练,“没事。”
车停好后,他下车看着她手里,“东西重,放车上,待会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重,就些纸巾牙膏牙刷。”温以宁没怎接话,跟本能反应似,对柯礼还有有些防着。说不上是熟,但说只是认识,好像又轻。
柯礼返
“温小姐,仍希望您斟酌考虑,期待与您会面。”
工工整整态度,话里也有苦劝余地。亚汇集团人事部三天前给她打电话时,她还以为是诈骗。后来人家再而三地致电,才相信这是真。
相信,却茫然。茫然过后,温以宁想都没想就给拒绝。
高明朗这人太阴险,在资源和背景面前,她连蝼蚁都不算,说到底,还是只有任人拿捏份。她租这个小区价格不便宜,但当初没债务,二也不用养家,想着上班方便咬咬牙也能应付。可旦失业,生活獠牙就伴着血盆大口凶残而来。
温以宁没空想太多,就觉得,先扛过寒冬腊月,等明年开春兴许有转机。至于亚汇集团这支橄榄枝,世上道理无非就是公私分明才叫活得明白。但这个问题上,温以宁觉得,糊涂点是对。
温以宁这段时间也确实过得够浑噩。
在君山区那边接场婚礼,中介还得管她拿半钱。今天这户人家挺小气,她在台上蹦跶俩小时直到宴席结束,主人都没给她留口饭,说是协议签好不管饭。
晚九十点,又下着雨,公交车半天等不到辆。温以宁裹着棉衣,蓬纱裙刮着皮肤有点儿疼,脸上妆夸张至极,飒飒西风里跟孤魂艳鬼似。
到家,穿天高跟鞋脚趾头冻木,江连雪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。也没什问候语和开场白,直接:
“最后通知你遍,那学校这周五面试,你周三回还是周四回?”
这支裹蜜糖橄榄枝,她接不起。
本以为这事儿到这就是个句号,可周四,温以宁碰见个意料之外人。
这天从超市买些日用品,出来就听见有人叫她名字。回头看,柯礼开着辆黑色奥迪,车窗还在往下滑,那张精英脸就跟冰雪初融般对她微笑。奥迪是官车标配,远远看,柯礼不像做生意,这多年儒雅和煦气质未曾改变,倒像政法体系年轻*员。
他指指前边,“等会儿啊,停个车。”
温以宁啊声,点头,“行。”
温以宁说:“找着工作,不回去。”
江连雪在牌桌上,麻将丢得哐哐响,伴着输牌扫兴更加架不住耐性,凶起来,“带种!跟你那死鬼老爹样带种!别回,辈子别回!把钱还给!”
电话悍声挂断,瞬间耳根子清静得让人晕眩。
江连雪年轻时候脾气就挺爆,承袭到中年,她是个行素人,从她十八岁生温以宁就能看出来,有点仙气儿。不过温以宁还是能理解,个容貌人上人女人,生却过成人下人样子,心里有苦含怨或许还夹着恨,久,就成唏嘘。
温以宁点开微信,把上回走时江连雪给两千块钱转账还回去。刚要熄屏,目光留在聊天列表里排前面个号上。最后行话还躺在那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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