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宁没说话，但眼睛
直是盯着右手
陈飒这人
时间观念太强，说五分钟，就绝不迟到秒，她身材高挑，保养也得宜，合适衣品和妆容，不刻意装年轻。三十多岁女人该有气质，真真赏心悦目。
陈飒没用公司车，她私人座驾是保时捷Panamera，上车后白金包往后座扔，爽利很。和温以宁全程没什
交流，电台放着歌，还行，也没觉尴尬。
开上高架，陈飒才说：“待会你去超市买点东西。”
温以宁说好，“买什？”
“牛奶，营养品，脑白金，燕窝也行。”陈飒戴着墨镜，正把着方向盘转个急弯。她说：“脑白金吧。”
唐其琛瞥他眼，“你晚上没吃饱？”
柯礼喝水喝得急，手握拳头抵着嘴，咳
两声说：“差不多吧。”
——
加班加到凌晨，但第二天大家还是来得早，早又忙着昨夜收尾工作。这个是集团于年底广告投放，涉及与各大平台、卫视台合作。温以宁没参与具体，就跟着打打杂，复印下资料，整个跑腿小妹。
到下午，事做完，同事们伸懒腰揉肩膀，累，但也是高兴。温以宁听她们聊天，偶尔也跟着笑笑。后边同事叫她：“以宁。”
部门还在加班？”
“嗯，快下班。”
温以宁走，把门关上，也没关紧，就跟她进来前模样。室内空调恒温，太静，能听见轻轻送风声。柯礼看眼宵夜，又看眼唐其琛，“您要饿，
让小厨房给您备点粥。”
唐其琛又把皮椅给转向落地窗，左手掐着眉心，右手搭在椅子扶手，手指有下没下地敲。
柯礼说：“这东西太辣，您得注意着。”
温以宁顿下，“这是补脑子。”
陈飒也顿下，“那这个别买，买贵点，开票，报销。”她说：“CEO病。”
这官方正经称呼，温以宁反应几秒才绕明白，她说是唐其琛。
老毛病，胃溃疡，唐其琛昨晚开始疼，疼得天夜没出门。柯礼连夜替他叫来老陈，老陈是正儿八经哈佛医科毕业，没进体制内医院，自己有个私人医护团队。他对唐其琛太熟悉，用药快准狠，到白天就没什事。
汤臣品房子是唐其琛长住公寓，住好几年。温以宁站在这地方，脑子有那瞬间是眩晕。陈飒来过两三次，但也不算特别熟，在AB座电梯面前犹豫几秒。
“诶，在呢。”温以宁顺着声音回头。
“陈经理让你去趟办公室，现在，快点儿啊。”
“行，马上。”
估计又是复印资料，温以宁敲门进去，陈飒看着电脑头也没抬，“你跟出去趟，五分钟后走。”
温以宁略感意外，“好。”
“拿来吧。”唐其琛说。
柯礼怔怔，不过还是坚持地劝说：“医生让您注意饮食。”
唐其琛没多余话，自己把身体坐直，“起吃点。”
柯礼是有眼力人，也是解他人，言轻，话少，甚至绝大时候，唐其琛连多几个字都很吝啬给你。但就这几个字也够，柯礼知道，没法儿劝。
他无不担心，却也不敢忤逆，只能在吃时候，迅速地将辣油特别多往自己碗里夹，他也不是能吃辣人，这下弄得自己都有些扛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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