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桌菜，桌边还有
箱空
啤酒瓶，温以宁脸色绯红，笑得跟朵花儿似。老李见着柯礼，走过来打招呼，“来啊，里边儿坐吧，
都安排好，给你煲个养生粥。”
温以宁顺着声音看过来，她脸上还是在笑，握着瓶啤酒刚刚举到嘴边。大概喝不少，酒壮胆，或许是压根没认出人，这笑，笑得心无旁骛，笑得醉眼观星，眼里光亮直接投给唐其琛。
唐其琛被她这招弄，下意识地挺挺背，气度架势刚起个头，温以宁又直接把头转回原处，什
反应也没有，继续和身旁高个男人有说有笑。
老李不明所以，还在旁好心道：“粥里放点红枣枸杞行吗？不会太甜，再给你弄点天麻进去，这个养脑补精气。”
唐其琛打断他：“谁说要喝粥？”
*
夜色阑珊，十点出来时候，城市像是泡在渺渺水雾之中又湿又冷。柯礼发动车子也没法儿马上开，暖风吹着玻璃上水汽，唐其琛坐在副驾，连安全带都没系，看起来疲惫不堪，抬手揉自己眉心。
安蓝生日趴估计得到凌晨，唐其琛交待所有开支都记他账上后便走人。他说要走时候，安蓝坐在沙发上，冷着张脸，没少给人脸色。这回唐其琛没再纵，带着柯礼就出来。
热好车，柯礼问：“您回哪儿？”
唐其琛揉眉心手又挪到鼻梁，用力掐掐，缓精神说：“去老李那，饿，吃点东西。”
说：“暂时别联系。”
安蓝是急，说：“马上发条微博，帮你澄清。”
唐其琛久不作声，最后只回句：“以后用好你人。”
言下之意，别再添乱。
唐其琛生起气来都是敛收，就像是棉花里尖刀，清清楚楚地往你心里扎。
老李愣下，“啊。不喝啊，以往
柯礼明，打左转向，直接在路口调头。
老李是大排档老板，其实点也不老，但人很会做生意，身江湖气。唐其琛跟他熟，独门份地这叫他。上回陈子渝请客吃饭，就是在这个地方。
还是那个红彤彤蒙古包棚，入夜生意正是好时候。柯礼提前给人打电话，到时，眼就看到老李在桌前跟人笑呵呵地聊天。
再看，旁边那人熟得很。柯礼望眼老板，小声说：“是以宁呢。”
温以宁和李小亮也在这儿吃饭。其实两人已经吃过顿，这是夜宵。老李好玩很，李小亮也是个开朗，都姓李，家门，三言两语熟络起来。
安蓝也是从小捧到大，要不是仰仗这份喜欢，璀璨明耀如她，也不会觉得格外不痛快。
沉默阵之后，傅西平碾碾烟灰，把抽半截儿烟给掐灭。他问唐其琛：“你两年前还跟说过，如果以后有继续可能，你也愿意跟安安试试。这些年你帮她，护她，纵她，看着跟们没两样，作为朋友来讲，那是无话可说交情。别人看不出来，但懂。除开你们两家利益联系，你这也是在说服自己，让自己去尝试。”
唐其琛还是原先姿势，单手斜插着口袋，站得直，没说话。
傅西平眉间那根弦也松松，少几分逼问架势，“安安有时候是骄纵些，但对你感情也是没得说。你是哥们儿，多也不问——
就要你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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