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唐其琛把鱼食搁在桌上,指间捻捻,把碎食儿给抖落,然后返身往沙发边走,“最近拍戏还顺利?”
“就那样吧。”安蓝跟他起坐下,说:“带两个新人磨戏呢,古装,就是化妆麻烦。”
唐其琛嗯声,没再说什。
安蓝抿抿唇,绽开个笑脸,“下周有时间?”
“嗯?”
周末,唐其琛回芳甸路住处吃饭。
景安阳早两天就给他打过电话,再三交代今日务必回家。她不说唐其琛也记得,今天是景安阳生日。景安阳不是上海本地人,娘家在南京,唐其琛外公早年在军区任职,这些年退下来后,三个儿子仍在政界身居要职,就待履历完善后,政途无量。景安阳是最小女儿,人生也是顺风顺水,既不从商也不从政,嫁给唐其琛父亲后,直操持家事,明里暗里没少为唐其琛打点。
唐其琛到家时候,安蓝正坐沙发与景安阳有说有笑。见他回来,景安阳心情愉悦,拍拍安蓝手说:“安安太有心,档期那紧,还抽空回来陪过生日。”
安蓝叫人:“其琛哥。”然后笑着说:“没事儿,拍戏地方离上海近,跟陈导请两小时假,戏份赶得及。”
唐其琛摘手套,轻轻搭在沙发靠椅边沿,把手里礼物放在桌上,“妈,生日快乐。”
她系在位置上。
“车你开回去,明早上班时候开去公司,钥匙你给柯礼。”唐其琛声音低沉,听得出疲倦。这句话之后,他身子往外退,手心已经抵在车门要关上。
温以宁发寒身体回温,她忽然开口,把那个烂在心底,介怀好多年问题终于问出口。“唐其琛,你当年对好,是不是因为长得像你喜欢女人。”
明明是闹市街头,却生生听出旷野之中传来风,山回路转哀戚阵阵。唐其琛表情平静得可怕,手心按在车门边沿,紧又松,松又紧,最后虚弱地滑下去,蔫蔫地垂在身体侧。他反问:“还重要吗?”
温以宁没吭声。
“下周戏份就杀青,们去瑞士滑雪吧。”安蓝直看着他,表情是期待。
唐其琛想想,说:“你好好玩儿,下周走不开。”
安蓝脸色垮下去,“你没劲。”
景安阳生日从不大操大办,她不喜人多口杂,顿家宴也是其乐融融。安蓝和唐其琛坐在起,相谈甚欢却是安蓝与他母亲。饭后,景安阳留心让两人单独待会儿。自己去厨房亲自做起甜品。
唐其琛盯着父亲那缸生态鱼观赏,时不时地往里面撒几颗鱼食。其中几条尾巴五彩斑斓,拖得长长像绸带,有个很喜气名字叫做不朽金身,是他父亲挚爱。
安蓝走过来,也从他手里捏些鱼食丢到里面,“你还为上次那事儿生气呢?”
唐其琛说:“不会。”
安蓝看向他,“你明明就是不高兴啊。”
“说不是,你信吗?”
仍是沉默以对。
唐其琛嘴角抹淡淡笑意,眼角勾出个细小弧,他说:“念念,有想过跟你好好开始,你当年给柯礼车票信息是假,其实去过高铁站。如果你能够回头看看,你会看到答案。”
唐其琛反手关上车门,转身踏进车流涌动夜色里,没再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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