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没没,他对飒姐挺好,姿态放得很低,直哄着她。喏,飒姐没来上班儿,估计是躲他来着。你有急事话,就给她打电话吧,估计下午才来。”
到下午,陈飒果然姗姗来迟。
唇红齿白,卷发披肩,神情冷冷淡淡,看起来并没什异样。温以宁跟她汇报工作,顺带提提去古镇经过。陈飒喝着水,坐近才发现,她今天底妆比平日略厚,口红也艳艳。她问:“唐总难伺候吗?”
“他人很好,很健谈。”
陈飒瞥她眼,“不是说唐耀。他是个来话,毕竟在美国待那久,为人处世很亲和,也不是会刁难人。”顿下,她继续道:“听柯礼说,咱们这位唐少爷又龙体抱恙?”
但还没来得及汇报,就被唐其琛冷着调子打断:“他妈在电梯里,催命吗!”
柯礼挨顿无辜咒骂还懵着,电话就戾气十足地挂断。
唐其琛侧头看眼温以宁,看她站在那儿背脊笔直,看她眉清目秀却脸坚韧无悔,看她目视前方,连个回应眼神都懒得给。唐其琛喉结微滚,慢慢点点头,“好,公司里,不做任何对你有影响事。”
他说:“辞职信撕,你别走。”
电梯门划开,外头空气钻进来,混淡里面浓稠气氛。唐其琛步履生风地跨出去,面色冷峻,又恢复他向骄矜气质。温以宁看着男人背影,他走那瞬,自己心里石头哐里当啷地胡乱落地。
说起来也不自量力。现在是没什,旦有什,定辞职,走得远远。昨晚说过,再说遍。次两次,都不试。唐总,话说清楚,你就当不懂事儿吧。如果惹你不痛快——”
温以宁低下头,从包里拿出个信封。唐其琛看到“辞职信”三个字脸都僵。
“电梯门开,就去陈经理办公室。”
她说得坚决果断,没有丝毫商量余地,在山庄时,霍礼鸣问她是不是也晚没睡。是,她整晚清醒失眠,不是心有蠢动,不是被暧昧温情搅乱心池。而是正正经经,认认真真给自己安置后路。
所谓后路,就是退无可退,不给彼此任何种可能。
温以宁默默,“嗯,发烧。”
“没
陈飒办公室门是关着,温以宁问她秘书:“姚姐,陈经理今天出差?”
姚姐跟她关系向来不错,瞄瞄四周,把她扯到旁小声说:“你这两天不在,不清楚状况。飒姐出点事儿。”
温以宁心紧,“怎?”
“这几天有位先生来公司找她,飒姐跟他之间有点不愉快,具体什事儿也不知道,但飒姐对他发脾气。”
“那男对她动手?”
这封辞职信,就是把冷情利刃,挥刀斩断过往,没想和他有未来。
空气里像是泼桶又桶胶水,粘稠静止,黏住唐其琛五感,重拳捶在最软肋骨上,闷得他压根没法儿喘气。
最后,他语气也夹雪粒,哑声说:“你拿这个威胁。”
温以宁很坦然地承认: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电梯楼层继续往上,指示箭头遍遍地循环反复。直到唐其琛手机响,是柯礼又打过来。十点会议人都到齐,他不过是提醒下唐其琛,会议室改到另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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