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服务生端着热气腾腾汤底上桌,又把配菜碟碟摆好,服务周到还给送两瓶可乐。唐耀伸手把她那瓶放在自己这边,理所当然地说:“嗯,你不许喝可乐。来,给你烫点羊肉。”
这次约会气氛不佳,温以宁只顾沉默,连食量都比往常小多。结完账,唐耀很自然拍拍她肩膀,笑着调侃句:“走吧姑娘,今天没让你尽兴,错,明天晚上带你吃西餐,将功补过机会给不给呀?”
这人,识人眼色,也有智慧,再困难局面,也不会断自己希望。
他真陪温以宁坐出租,明明也是骄矜贵气公子哥,却点也不摆谱,没有矫情臭毛病。坐车里也能跟司机师傅聊上几句。
后半程安静,他转过头看着温以宁,没怎犹豫就把左手掌心覆在她右手手背上。指间触感细腻温热,他说:“以宁,喜欢你,就这追。你跟试试吧,能处来,就跟你好好过。处不来,你想走,也不阻拦。”
温以宁听明白他意思,如果还有喜欢,就依然会留有余地去努力、去争取、去谈判。
唐耀看她迟疑而迷惘表情,笑笑,换个问题:“以宁,你怕唐其琛吗?”
这回,她几乎没有犹豫,脱口而出:“怕。”
说完,她自己都愣愣。心底那些压抑许久藤蔓枝结,缠缠绕绕织成张乱七八糟又严不透风网,枝枝丫丫又不清不楚扎进她血肉,她以为那是过去经历给她造成伤害和阴影。
却从没想过,自己其实是因为害怕。
恍然低下头,经年月久往事以及活在当下困惑,掺杂搅拌在起。她从无人说起,也不敢说起。但凡个人给她几分信任错觉,内心堤坝就小心翼翼地槽开个豁口,即时微小,也足够人流露心声,卸下防备。
她垂眸凝视着桌面,声音缓而平:“和他很早就认识,但们之间什都没有发生,是厢情愿,是自作多情。可能会有误会,或许误会也解释清楚,但不是所有感情都得有个结果。过去这多年,也长大,不是当初那个别人对你好点,就死心塌地追随小女孩儿。”
温以宁平静极,两句话就把这段过去给概括,公正客观,是说给唐耀听,也是说给自己听。她视线挪上来,坦荡和唐耀目光接轨,说:“总之这几年,跟他没有缘。”
唐耀被这个眼神罩住,有那几秒分神。
他嘴角轻轻扯扯,淡笑着问:“那你还爱他吗?”
他握着她手,并且试图与之十指相扣。车窗全都滑下来
怕腔孤勇依旧落空,怕自己托付之心又被摔成稀巴烂。
人怕什,就会躲什。
那心底声音和本质答案,究竟是什呢。
温以宁垂眉敛眸,坐在那儿陡然陷入落寞。唐耀是个很擅长分析、观察猎狩者,也喜欢用针见血方式挑破对手内心最软弱那部分。
但这刻,他忽然就不忍心。
温以宁果断摇头。
“喜欢呢?”
“有区别吗?”
“当然有。”
唐耀说:“就像做生意,大订单从来就不是蹴而就。得努力,得争取,得无数个饭局,无数场谈判,最后取得个最好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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