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下去送陈医生，你帮忙看着行吗？”
温以宁点点头，“好，半小时让他测体温。”
柯礼和老陈离开
，屋里顿时静得离奇。
唐其琛还维持着半躺
姿势闭目静养，墙上石英钟分秒走着，跟吊瓶滴下来节奏几乎
致。温以宁走到边上把药流速调慢点。
房间里就开盏暖黄床头灯，光晕圈渐渐变淡，墙上有模模糊糊影子。唐其琛这间居室铺着浅灰色地毯，陈设也简单，右手边整面木质书柜，最上面层放几个复古摆件。这样氛围，很容易让人心生安宁祥和之感，闲愁本不该有。
汤臣品公寓里，老陈和柯礼低声交谈，“半小时后再量次，药也分装好，四个小时后再吃。先吃胶囊，再喝冲剂。”
柯礼数数，记下来。
老陈转过身，回到床边看着唐其琛，“胃溃疡复发有阵吧？”
柯礼帮答：“劝不动，这个月都在连轴转，没有好好休息。”
老陈皱皱眉，“那怎
行。可给你提个醒儿，虽然这次用药就没什事儿，但你自个儿要当心，什身子还不清楚啊？钱赚不完，真出大毛病，什都不是你。”
他胳膊，“唐总！”
陈飒其实是看出来他是不舒服，所以故意说有事汇报，帮他挡开别人。只是没想到，唐其琛这能刚，脸色白成纸，鬓角上也有细密汗。柯礼说：“不能再耽搁，给老陈打电话。”
陈飒也问，“能走？”
从会议室过去要经过办公区，那多员工看着，肯定还得把这程撑过去。唐其琛点点头，缓缓从位置上站起。陈飒对身后温以宁说：“齐总十分钟后到公司，走不开。你和柯礼去吧，也好帮帮忙。”
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多想，温以宁答应下来。
温以宁目光转圈，就回到床上。唐其琛已经睁开眼，很安静地看着她。
这个目光太突然，温以宁来不及收回伪装，瞬反应都被他看在眼里。两人浅浅对视，所有喧嚣至此才有所方歇。唐其琛轻声问：“吓着没？”
温以宁眼睫眨眨，反问他：“你身体都这样，自己没被吓住？”
唐其琛微微皱眉，“你对能不能有句好话？”
“说再多好话，自
唐其琛半躺在床上，手上缠着纱布，针管细细尖尖埋在里头，脸色仍然虚，但疼痛减半，人还是舒服不少。他笑笑，“谢，老陈。”
“谢什谢，把话听进去就行。不留，诊所还有病人。有事再给打电话。”老陈起身，再三交代，“记得半小时后量体温。”
柯礼也跟着起身，“去送送。”
唐其琛点下头。
“以宁。”温以宁直站在旁边没有吭声，被柯礼叫，她走过来，“嗯？”
就这样，唐其琛走出会议室，背脊挺直，眉间八风不动。时不时碰见员工叫他，“唐总。”
唐其琛颔首回应，路相安无事。
到电梯里，门合上。唐其琛手握成拳，松紧地掐自己几下，到底没忍住，腹部疼痛跟海藻蔓延似遍布他全身，脚下似有钢铁浇灌，疼得他下没站稳，晕乎乎栽下去。
——
“挂完这瓶，再用两支消炎，注意量体温，尽量避免发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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