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消消乐
时间，她抬头活动
下脖颈。头就这
摇扭工夫，余光瞥见右边旅客——
温以宁愣愣，以为是自己幻觉。
她猛地转过头，隔着中间那位吃辣条大叔，靠走道座位上，唐其琛跟从天而降似，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。
温以宁上唇碰下唇，那声“唐总”还来不及叫出口。唐其琛忽然对那位大叔说：“您好，
能跟您换个座位吗？”
半根辣条还叼在嘴角，大叔脸不耐烦，显然不是很想换。
这是真心话。
唐耀做人面面俱到，从最初认识到现在，言行举止也是没得挑。他被唐其琛打那次，温以宁其实看得清二楚。拳头下去手劲儿再重，也不至于那大阵仗倒地不起。唐耀抓着唐其琛手不松，力道是他自己使出来。这场戏演给谁看已经不重要，或许有手足相争，或许有利益牵扯，她惊异，只是唐其琛从头至尾，都没有多余解释和争论。
陈飒签完，拧上笔帽，喝口水润润嗓子，问：“你下午是不是要回家？”
这也是温以宁来找她正事儿，“啊。对。买高铁票，想跟你请个假，提早小时下班。”
陈飒答应，又从身后柜子里拎个锦盒出来，里面装是人参。推到她面前说：“这东西留着也没用，拿回去给你父母吧。你几点高铁票？”
送你。”
“你休息吧。”温以宁直接拒绝。
唐其琛坚持道：“那你开车回去，明天帮开去公司就行。”
“打车。”温以宁说完就开门离开。
自这晚之后，两人关系似乎还是那样，淡淡，集团里，个楼层碰见也只互相点个头。当然，这种碰面次数也是少之又少。听陈飒说，好像是国外生产线出现技术问题。唐其琛顺着这条行程线，又去趟南美，地球绕大半圈回来，又是半个月后。
唐其琛把票伸过来，客气从容道：“是商务座，就在前
“五点半。”
“让司机送你。”
因为是周末，这条线客源直很满，高铁票便更显紧张。温以宁座位靠窗，是三座那排最里面位置。这节车厢估计是被旅游团给包，人挤人，行李还特别多。她在走道上堵半天，才磕磕挤挤找到座位。这趟回去也没，就是江连雪周六过生日。她嘴上常常豪迈潇洒，其实心眼儿小，通俗点说就是作。温以宁懒得听她日后冷嘲热讽，早早在网上买礼物，估计明天正好能到。
车厢里人声嘈杂。
这车旅游团估计又都是亲朋好友，反正就没消停过。又笑又叫，她旁边大叔已经把辣条给拆开吃。温以宁不是太喜欢这个味儿，敛敛眉，低头玩起手机。
陈飒偶尔也跟她聊聊工作之外事，那天提句：“耀总没再送花儿？”
“嗯。”温以宁平静道。
陈飒弯弯嘴，也不知是安慰还是讽刺。她说：“他们唐家男人，情路都不顺。这是遗传？个混迹国外，发家史也算吃尽苦头，另个就更不用说，都快薄如蝉翼，还在这飘飘荡荡。”
陈飒跟唐其琛太熟，没那多恭维。秘书送来叠报账单，她边签边说：“你为什拒绝唐耀？”
温以宁诚实道：“因为不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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