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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以宁不作半刻停留,出咖啡馆,深秋快至,秋风还是割着耳朵疼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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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市拆迁户要于本月底全部搬离规划区,周围邻里都搬差不多,人去楼空,这个城市最繁华老旧居民区即将成为岁月长河中段永不重生历史。江连雪这种咋咋呼呼性子,这回倒是心细起来,在找新房子问题上,她有自己主意,不随波逐流跟着群大妈们去窝蜂抢夺什内部特价房。
她精挑细选个H市经济新区去年交房中高档楼盘,虽然买是二手房,但原来户主急于用钱,所以价格谈很合适,装修也漂亮大气,性价比很高。江连雪还看日子,农历二十八搬家。
“房本昨天下午拿到,手续什也都在这个文件袋里。到时候买个保险柜,都收里头。”江连雪喋喋不休,发现没回音,顿时气不打处来,“温以宁你死人啊,从回来起就魂不守舍,中邪是吧,能不能专点心。”
好不好?你把其琛哥哥让给吧,你要什都给你。”
两双手缠在起,都是冰凉没有温度。温以宁也不作反抗,任凭安蓝握着,感受她深入骨髓力气,每个指关节都掐紧,仿佛掐不是皮肤血肉,而是温以宁最痛处。
两人之间这个姿势维持半分钟,温以宁始终垂眸凝神,目光盯着桌面某处,虚虚飘荡,神形俱散。等她回过味,视线聚在安蓝身上时,双眸寂静,越发清冷寡淡。
她看着安蓝,轻声说:“你喜欢他好多年,可是,也好喜欢他啊。让不得你,舍不得。”
温以宁心里涌起无声潮,在静夜里潮涨潮退,把颗心打湿漉漉,自然而然就沉淀,落地,所有虚浮瘆人猜疑和不安,此刻都有答案和出口。
温以宁兴致怏怏,“哦。”
江连雪冷哼,“看啊,你就不适合上海。每次回家都没好事儿。干嘛,把这儿当避难所?你给小心点,迟早有天不让你进家门。”
温以宁忍不住白目。
江连雪把文件袋系好,放手里掂掂,看她眼,老生常谈语气平静道:“上海不好,你辞职回来吧。”
“回来能干什。”
温以宁灵台清明,很肯定又重复遍,“不能把他让给你,也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。你有与他块长大情分,但你真解他吗?他这个人慢热,但不是故意拿腔作势,也不是摆什商业精英脸子,他就是这样人啊,他对感情很谨慎,总是要花更多时间去确认。他不是敷衍随便,他感情观有种高级克制感。你信,如果不是他愿意,哪怕你做再多牺牲,这生,他也不会爱你半分。”
安蓝脸色瞬白,指甲又掐进她皮肤几分,冷血而绝情道:“们这样家庭,爱并不是最重要。只要相敬如宾过生就够。”
温以宁绽开笑容,柔和而甜美,她看向安蓝目光里竟有惋惜之意。她慢慢把手抽出来,说:“安小姐,您真可怜。”
说罢,她站起身就要走。
安蓝如遭雷轰,把她三魂六魄都给轰碎,怔然数秒,对着温以宁背影大声:“你是自私,你让他为难,你逼他与自己亲人反目成仇,你要真爱他,就不会让他陷入两难,这点,你永远不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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