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阳讽刺笑,“所以,是憋不住上你这儿告状来?”
唐其琛浑身颤,心跟裂缝冰面样,伤口四分五裂,骨头都被拆散样,时至今日,他母亲仍对温以宁怀有如此偏见,他心疼不行,个字个字说:
“她已经跟分手,您还不满意?您怕什?怕她来找,来缠,怕她和藕断丝连。所以您宁愿用这样方式,拿她身边人威胁她。错明明是您,到现在您竟然还把帽子扣在她头上。怎?合计着欺负她听不见,看不见是吗?仗着对您尊重和妥协,得寸进尺是吗?——是吗?!”
最后那声怒吼,惊景安阳肩膀狠狠颤。
她嘴唇微张,胸口也不停
唐其琛神色动动,但也没有太多诧异。既然选择从政,基层锻炼不是几年就能磨出来,几年换个地方,等日后履历完善再择机往上升。
“前阵子,你妈妈那边人找过他。”傅西平把事情都告诉他:“说是让解决个人。取消他编制,是当地个大学体育老师,教篮球。”
“他过年休假回上海,跟提过句。那个老师很年轻,按理说也不会和们这边扯上联系。是不是他身边人得罪谁。”
傅西平话已经说得很明白,但后座唐其琛始终没有动静。
傅西平纳闷回头看眼,心瞬间就揪起来。
发抖。临近新年钟声,好远地方烟花渐生,朵朵炸开,重叠光影剃着他脸,明,暗,犹如凉水过心头。想起方才那首没人唱歌,个字个字,跟锥子似往他心里扎——
人生易老梦偏痴。
唐其琛再睁眼时,薄薄湿意浸润眼角眉梢,而打底衫后背早就被冷汗湿透。
晚上这闹,直接把傅西平闹趴下,他把人从车里扶出来,塞到自己车上,愣是没敢让他再开。
“他妈服你,大过年,出点事怎办!怎向你家里交待!”傅西平又气又急,“回头你别再开车,出门必须带司机!”
唐其琛脸色陷在幽暗光影里,尖锐怒意毫不克制地收拢于眉间,见过火山爆发前地壳震动吗?积蓄多年力量点点释放、崩裂。只等着下刻彻底爆发。
回到唐宅,景安阳正在安排家里阿姨摆着果盘,奢华别墅灯火通明,大门口喜庆对联泛着暗暗金光,她看到唐其琛这早回来时,又意外又开心,“呀,今年这早啊,周姨,给其琛煮点饺子。”
唐其琛脸色差到极致,没有任何委婉铺垫,当着面直接质问景安阳:“李小亮是被您弄走吧?”
景安阳愣下,但很快恢复长辈威严,“其琛,你这是什态度?”
唐其琛冷声,“您希望有什态度?”
唐其琛按着眉心使劲掐把,他没说话,整个人倦态难掩。
傅西平把车往唐家开,“送你回去好好歇着,什都别想,睡觉过年。”
从这过去很近,二十分钟不到,转两个红绿灯就到。傅西平安静路,最后还是跟他提件事:“你还记得那个表弟傅明吗?”
唐其琛淡淡应:“嗯。他在教育系统工作。”
“去年分到地方教育局,管这块。”傅西平把车速降下来,“没跟你说过,他就在H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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