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初集团事情安排妥当后,柯礼还是被老爷子降级。老爷子是怪罪。柯礼在这重要个位置上,唐其琛身体染恙,他确有不可推脱责任。柯礼无条件接受惩罚,他与唐其琛默契多年,权衡利弊,唐其琛自然也不会去与爷爷再谈判。
温以宁回H市之后,也没少挨江连雪臭骂。江连雪骂人功力不减当年,什撒泼难听词儿都能骂出口。温以宁理亏,平日张伶牙俐齿收得紧紧,句话也不敢顶撞。当脸上唾沫星子碰足足尺厚时候,她忽生感慨,难怪那时父母关系不和睦。就这个嘴皮子,是个人都受不。
唐其琛电话会在晚上九点准时打来,温以宁受肚子委屈,总要有个发泄地方。唐其琛耐心听着,问她:“咱妈怎说?”
温以宁捏着鼻子,模仿江连雪语气,“唐其琛!有钱都不是好东西!呸!哪里来野男人!”
唐其琛低低笑起来,“嗯?野男人?”
对景安阳还是有点忌讳,看得出来,景安阳也是样。
“对,你明天就能出院,回你家里休养吧,别个人住公寓。你家里人多,来医院也方便,总归有个照顾。”温以宁把毛巾浸湿,拧干水。
唐其琛抬起头,语气平平:“回公寓清净,你不去照顾?”
“你家那多人还不够照顾啊?出来这多天,妈昨儿还打电话冲发脾气。”温以宁想想也是歉疚,“新房子呢,留她个人过年。”她把热毛巾递过去,唐其琛没接,而是握住她手腕顺势将人带进怀里。怕碰着伤口,温以宁急急往后退,“别压着你。”
“没关系,不疼。”唐其琛下巴蹭蹭她头顶心,忽然说:“念念,对不起。”
温以宁脑子突然转过弯来,“等等,你刚才说什?咱妈?不是,唐其琛,谁跟你个妈呢!”
男人朗声大笑,笑声烧着温以宁耳朵,继而蔓延到她双颊。笑够,电话里声音温柔,说:“快。”
三月底,乍暖还寒,湿绵雨水不停下着,春雷苏醒登场,夜雨后天晴,小区桂花树树尖尖上不知不觉抽出层淡淡新绿,悄悄捎来院春风意。
唐其琛在周六这天从上海过来。
距那次手术已经过去两个多月,他身体经由家里仔
温以宁心里酸,反手轻轻搂住他腰,“你个骗子。答应会照顾好自己,倒好,就照顾到手术台上去。早就想说你,出尔反尔,不值得信任。”连日委屈和惊惧股脑发泄出来,但到这份上,她还是没舍得说重话,最后眼睛都涩,哑声说:“老板,不准有下次。”
唐其琛亲亲她脸,“下个月,去见你母亲。”
温以宁不以为意,“你们也见过好几次啊。”
唐其琛轻声说:“这次,正式点。”
元宵节这天,唐其琛出院回唐宅休养。家里医生这段时间也跟着起二十四小时照看。这次手术伤元气,景安阳不敢大意,这段时间都自己下厨给儿子做吃。南京外公亲自来过趟上海,唐其琛二舅,调令发文正式晋升,在三月全国两会上就会开始换届流程,会议召开前夕,也秘行来看过这个外甥。足以见景安阳母家对这个孙儿疼惜重视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