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有这个可能,并且以前也没少发生。但温以宁心里还是放不下,这次感觉太奇异,莫名奇妙像是脚踩空楼梯,不够踏实。
“回趟吧,来个半月,都怪你。”说起这个就不高兴,本来说好只照顾半个月,但唐老板太会来事儿,总有让人无法拒绝理由绊住她。四月,再过十来天就是立夏。
温以宁说:“买明天票,早上八点半。”
唐其琛舍不得,坐在床上勾住她手指头,“再陪陪。”
温以宁摇头。
唐其琛不慌不乱,平平静静道:“再说。”
景安阳说:“什再不再说,你那房子买多少年,真要两个人过日子,还不得换个新,地方敞亮点,你们生活起来也舒服不是?”
这话已经很明朗,但唐其琛注意力却偏轨。这说,他那公寓似乎是小点,抱着人从客厅沙发上到卧室,也就几十步,几十下这弄着,温以宁好几次直接就厥。唐其琛心里骚着,浮想联翩,不太自然颤颤嘴角。
这个表情在景安阳看来就是不耐烦。她被堵得哑口无言,心里也憋屈,欲言又止好几番,终于还是默声叹气,“随你随你。”
唐其琛回到汤臣已是晚上十点,进屋就看到温以宁在收拾东西,行李箱敞开在地上,是她带来那个。
是该寻个更好。也不至于把母子和气伤到这样地步。这几个月,唐其琛不冷不热,不咸不淡,礼数还是周全,不像亲人,更像普通客户。
景安阳坐在沙发上。唐其琛正慢条斯理喝着鸡汤。周姨这汤煲得用心,乌鸡骨头都炖得入口即化,除些许盐调味,别什都没放。碗下肚,暖烘烘。
景安阳也没刻意找话题,只吩咐周姨,“那份晚点打包。”
唐其琛喝完,轻轻搁下碗勺,接过面纸拭拭嘴,“炖多?”
景安阳平静说:“你家里不是还藏着个吗?”
“那你多久过来?”
像是发现新大陆,把
他立刻皱眉,换鞋走过去,“怎?”
温以宁头发盘成个丸子头,用他支金笔插着,几缕垂在脸畔,人穿着宽松卫衣,看着就像年轻大学生。她说:“明天要回去趟。”
唐其琛神色是不太愿意,“回去啊。”
“嗯。”温以宁把衣服件件收进箱子,“妈最近好少回信息,电话也打不通。”
“不用担心,你不是说她喜欢打牌,可能忙着就顾不上。”
唐其琛看她眼,没接这茬话。
温以宁在上海照顾他已有个多月,景安阳自然是知道。到如今,她肯定不会也不敢再插太多事儿,她低估这姑娘在儿子心中分量。那闹,她也怕,悔,骄傲如她,低声下气再三道歉那也绝不可能。但态度上明显是在迎合默认,这已是这位飒气女主人最大转圜。
可唐其琛心比任何人都冷,逆他鳞,那种执拗坚持除非他自己松口,否则任何人都焐不热,化不开。
景安阳也是头疼,儿子现在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,多句话都不再谈,她能不忧心。
定定,景安阳开口:“抽个时间,带人回家吃个饭,你总这藏着护着也不像话。有想法有计划,那也得走个正式礼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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