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阳吓得脸都白,这半认真半玩笑模样搅得她心里实在没底。顾不上矜持和身份,急把抓住唐其琛胳膊,“怎个说
唐其琛平静说:“没有,都过去。”
景安阳悲从中来,也是委屈很,“要真过去,你就不是这个样子。是有不应该地方,但在那个立场上,直是为你好。虽然这话你不爱听,但,但……”
景安阳掩面啜泣,说不下去。
唐其琛也不否认,他确实是介意。母亲这种专断性子不是天两天,他也有私心,如果自己立场不强硬,以宁今后保不准还得吃暗亏。对景安阳来说,什都不能撼动她,唯有这个儿子,是她最在意。
唐其琛不过是用自己做个赌,赌他母亲不再敢针对温以宁。
大阵仗,如今她也妥协。现在又传来温以宁怀孕消息,什疙瘩都给抚平。
这种事瞒不住,唐老爷子很快也知晓。儿女情长家务事他向不太插手,就对景安阳交待句:“该办仪式还是要办,别失体面和脸面。”
景安阳正有此意,想着老爷子发话,自己底气也足些。但唐其琛还是很冷淡,就这“嗯”声,也不知他究竟是个什想法。
景安阳心里急,但碰个不软不硬钉子也难受,索性道:“你工作忙,那就什都不需要你管,家里帮你们准备着,宴请宾客太多,不尽快提上日程是办不下来。你只要把她那边儿亲朋名单给份就行。”
话到这份上,多少有那点乞求意味。
等景安阳情绪平复些,唐其琛才站起身,态度放软些,“知道您心意,但您也别总拿心意当强迫人理由。这事做不厚道,您不顾别人感受,难听话往人身上泼,但您想过没有,最后全伤在心上。您什时候见随便把人往您面前带?谁说都不算,认,那才算。”
景安阳抹着泪,无疑又被儿子戳着心里不甘和委屈。但她不想跟他针锋相对又伤母子感情。便只能逞强揪着个稍微占理话题提出抗议:“所以现在要给你们办事,你冷冷淡淡是对长辈该有态度吗?周姨说错没?她是有身子人,住外头怎能照顾好?你们年轻人不懂,头胎多重要,样要好好养身体。”
话绕回来,景安阳还是希望尽快把婚礼办。
唐其琛是长子长孙,他不成家多少人看着。现在这是天大喜事,认祖归宗是再正常不过仪式。
但唐其琛默默,忽然就笑。无奈道:“想娶,她还不定愿意嫁呢。”
四月,家里还开着地暖,就因为唐其琛身体受不得寒。平心而,景安阳无论办什事都是周全妥当,抛开那些执拗认知,绝大多数时候,她对这个儿子是宠着溺着,万事顺他心意。
唐其琛还是没给个肯定态度,叠着腿,沏着茶,面色幽深静远。
旁周姨见势搭腔,也语重心长地游说:“夫人也是为宁宁好,都有娃娃人,你上班忙,留她个人在家里也不放心是不是?”
唐其琛视线低垂几分,下下用杯盖刮蹭着杯口,缕缕热气缭绕,茶香淡淡弥在鼻间。
景安阳忽就伤心,眼圈红着,语调带哭腔:“你还是不肯原谅妈妈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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