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飞快把车锁按开,扶着她肩膀就把人送进副驾,温以宁喘着呼吸倒是没再挣扎。李小亮不敢再逆她意思,说往哪儿开就只管照做。清民路整条巷子都是小饭馆和路边摊,这个城市底层特殊风景线,来这儿吃饭多是附近建筑工地上工人和出租车师傅,八块钱个盒饭,支几张小木桌坐满人,生活不容易,都有各自酸和涩。
温以宁找到杨正国时候,他刚吃完最后口饭,这个高大老实中年男人在看到温以宁时,反应平平,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漠。温以宁叫他杨叔叔,他也没句搭理径自去买单。
温以宁抢先步要帮他付钱,“来。”
杨正国挡把她手,“不用。”
温以宁坚持,对饭店老板说:“收,是零钱。”
有少。温以宁又走出来,整个人茫然无措。
江连雪电话仍是提示空号,温以宁坐在新家里,握着手机半天都没思绪。等她回过神来,又花小时把家里里外外翻个遍,厨房油还剩半瓶,热水壶里是早就冷透水,她翻箱倒柜,竟然找不出江连雪身份证和钱包。
温以宁开始彻底心慌,她甚至冒出个念头,江连雪欠赌债!没准儿去哪躲风头去!
这个认知反倒让她欣慰高兴起来,自安慰来别扭执拗,她厢情愿觉得事实就该如此。温以宁跑进卧室拉开衣柜,然后跪在地上小心翼翼输入保险箱密码。门开,她希冀彻底湮灭。新房产权证,几张银|行卡,还有些首饰原封未动躺在里面。
温以宁又开始联系江连雪牌友,电话打圈都说许久没有联系过。这些人都是以前住在老小区时邻居,拆迁后各自有新奔头,缘分场到底,想再聚就很难。最后个熟人消息也落空,记忆忽然勾起某些片段,温以宁这才缓慢意识到,似乎很久很久之前,江连雪就没那经常出去玩过牌。
结果杨正国比她还犟,力气肯定比女人大,就这稍用力把人往边拨下。他没什故意,但身高体重在这摆着,这拨还是很有分量,恰好温以宁站地方是层矮台阶,人虚虚晃晃跄下差点摔倒。幸亏李小亮在旁边
温以宁怀抱最后丝希望给杨正国打去电话,但对方直接掐。就这重复三遍,温以宁忍着身体不适决定去找他。从电梯口出来,李小亮就跑到她面前,稍显紧张把人拦住,“宁儿,你去干嘛呢?”
温以宁点也不奇怪他为什没有走,绷着脸,神情分明是动怒,她心灰意冷又空虚无助,冷冰冰三个字:“你骗。”
李小亮被击倒溃不成军,多少年感情,这在乎人划出决裂界限,他难受得要命。但不占理话也不敢反驳,这个关头甚至个字都不敢乱说。李小亮本就不是巧舌擅辩人,可也不敢让她出事,只得死死拦着人把好话说尽,“你别激动啊宁儿,千万别自己吓唬自己,说不定真只是出去旅游,个把礼拜就回来。”
温以宁推搡他,眉眼间焦虑风雨欲来,是真着急,语气拔高:“你走开!”
李小亮怕碰到她,手脚不敢使劲儿,跟在后头苦苦劝慰:“好好好,你情绪平稳点成,你要去哪里?送你去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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