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其琛心疼不行,伸手要抱她。
温以宁用力推开,泣不成声发泄:“那是妈,那是妈!她生病你知不知道?!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唐其琛强势把人圈在怀里,温热掌心下下安抚她后背。
“知道你还瞒着!”温以宁眼泪鼻涕把抓,会儿推他会儿扯他衣服,她处在风,bao中心,脑子混乱,到现在根本
唐其琛脸如冰霜,压抑克制得已然到极限,他扭过头,无奈问:“你真不打算跟说句话吗?”
温以宁脸色发白,毫不退却跟他对视,“有什好说?说你是如何瞒着,如何骗,如何阻止回家吗?”
唐其琛心底沉,语气温和些,“念念,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有什好说?哪句没说对?”温以宁脑子团乱,这天消息接收量太大,桩桩都沉重让人透不过气。她无解,无头绪,无能为力,淤积在心口成滩烂泥,堵住所有情绪,理智下线,只想找个发泄出口。
现在她是不冷静,任何个词都能煽风点火让她爆炸。
抗拒,坐在凳子上却也不起身。
唐其琛继续好言好语,“你还有要问,跟先回上海,陪你去老陈那仔细问好不好?”
温以宁木着神色,眼神空洞无魂。
唐其琛握住她冰凉手,心里沉沉,语气坚持些,“你怀着孕,待在医院对你身体没好处,顾着你,不要求你也顾着,但求你,你能不能顾下小小唐?”
大概是那声小小唐触动温以宁情绪。她顺从站起身,唐其琛把她护在怀里走出医院。
唐其琛肯定不会与她起争执,他只是担心她身体状况,再多指责都能往他身上倒,接着就是。
可温以宁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激烈,她眼中含嗔含怨,话股脑说出来:“你和李小亮串通起来瞒着,骗,其实你们早知道对不对?要回家,你拦着不让,每次觉得不对劲,你就说多想,你就是别有用心!”
唐其琛克制着,耐着心思解释:“好,做错,向你道歉,是不对,是有失周到,是不该擅自做主。做不对,现在请你原谅,只要你情绪别这激烈,可不可以?”
开着车柯礼猛怔。他跟唐其琛十年,无论工作生活,甚至对亲人,唐其琛何曾有过这低声下气时候。
可惜温以宁并不领情,人在陷入走投无路死胡同时,会变得短暂失控和崩溃,她开始流眼泪,忍这久终于决堤,“你凭什不告诉,你凭什做你以为正确事?”
老余开着公司公务车去机场接客户,宾利送去做养护,唐其琛路虎是柯礼开来,他就等在外面。温以宁跟孤魂样没主心骨,坐上副驾瘫软像株没有生命力枯萎植物。唐其琛坐到另边,本能要去握她手。可手还没碰上,将将停在半空,温以宁就把自己手收进口袋里。
她不让他碰。
唐其琛抿抿唇,也不说话,朝她坐近些想抱她。但温以宁沉默往车门边靠,这下再看不出来也不可能,她是有意。
车内气压太低,连向擅于滋润气氛柯礼都不敢开口。
沉默路,三个小时后进入上海城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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