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宁摇摇头,不肯放过丝希望,她心存侥幸对他说法提出质疑,“她和微信是有联系!”怕他不信,温以宁急急拿出手机,手指都在颤抖。屏幕点好几下才调出界面,唐其琛把握住她手,用力紧紧试图让她冷静。
温以宁心底空虚绵软,像脚踩空摇摇欲坠,她看着他,眼神苍凉而创痛,字字说出那个她并不愿意相信事实,“她是骗对吗?跟联系,其实不是她,对吗?”
唐其琛思量片刻,还是决定让她知悉真相,“对。她通讯方式其实早就断掉,她随便找个人,说给他点钱,只要你发消息过来,就让他看着回复,手机都不要,直接留给那个人。”
温以宁忍又忍,手肘撑着桌面,掌心狠狠揉自己额头。
她已经说不出是什感觉,悲伤过头,真相触底,切听起来是荒谬之谈不可思议,但细想之下,任何个谜团都能串出答案,江连雪直就是这样洒脱性子,当年十八岁生孩子,跟家里反目成仇狂热追求爱情,哪怕最后只是场黄粱美梦也无忧无惧。她随性活着,每分每秒,千金难买她乐意。她从不揽功夺名,直以来就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,她是个失职家长,告诉所有人,温以宁能活成现在模样,无论优秀还是堕落,都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大论劝慰不用多说,温以宁不是拎不清人,句“辛苦”已够让她有所动容。沉溺悲恸情有可原,但肚里还有两个小生命,他们鲜活存在,他们与她血脉相承,理应被好好对待。温以宁抬起头,泪眼斑驳望着唐其琛,在他包容安定眼神里看清自己。
她顺着勺子把汤咽下去,然后主动接过碗,继续把剩下吃完。
良久,唐其琛发自内心笑。
餐桌顶上盏欧式琉璃灯晶莹璀璨,把两人影子交融在起不分彼此。
温以宁恢复足够理性谈事状态,唐其琛才放心跟她谈话。
她生命从来都是自己,只要她愿意,连离开都悄无声息,不留下半点踪迹。
第二天,唐其琛让老陈过来趟家里。尽管他已解够全面,但还是由个专业医者来跟她阐述会更让她信服。
老陈坐在沙发上,公文包放在旁,那瓶从H市带回来药搁在桌面上。老陈告诉温以宁:“现在般恶性肿瘤都不太泛滥用这个药,它最显著功效就是抑制癌细胞增殖,主要是辅助治疗急性白血病。这个药
“确比你早发现你母亲失踪情况,两周前,李小亮就联系过,说他连续三天上门,你母亲都不在家。当时事态并未完全清楚,他也不敢随便跟你说起,怕平白让你担心。”
温以宁点点头,声音嘶哑,“小亮老师直替人着想。”
唐其琛说:“后来托那边朋友去落实确认,你母亲确实是离家出走。她生病,猜是不想拖累你。”
温以宁沉默没有任何表情变化。
“后来去调高铁站和汽车站主要监控,都没有见到你母亲。本来是想循序渐进告诉你,但你那时候正好查出怀孕。”唐其琛喉结咽咽,坦诚道:“这是私心顾虑,顾着你身体,怕你出事。以宁,这是过失,向你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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