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时还是原路,柯礼顶着西风,心情忽而变好,天气好像也没有那冷。
进门,李老师忍不住数落:“怎连外套都不穿,今天只有八度呢。”
柯礼换鞋,“不冷。”
李老师任之由之,继续织毛衣。柯礼陪他们看会电视,到八点他得走。他自己在杨浦区有个小公寓,是前几年公司福利奖励,上班儿方便,他平时就个人住。
“爸,妈,走啊。”柯礼起身。
李老师说:“今天早上搬过来新邻居,给们送份糕点当见面礼。就当回礼,你拿过去吧。”
果盘用保鲜盒装着,李老师切漂漂亮亮,菠萝还雕成雪花片形状,看起来就很用心。李老师知书达理,是个很开明老太太,礼尚往来从不亏礼貌。柯礼拎着袋子就出门,反正近,他没把门关紧。
这幢叠墅是他三年前买,当时贷点款,不过去年就还清。这也得归功于他有个大方老板,从不亏待人。小区路灯亮度调很低,冬天呵气成霜,他出门忘穿外套,没几下就凉飕飕。绕过段小径就到邻居家,他按门铃,第三声,门就开。
个年轻女孩儿身影站在门边,她微微仰着头,脸上带着笑,目光与柯礼淡淡相交,眼睫适时轻眨下,然后笑意更深,“您好。”
柯礼愣愣,没料到是个这年轻姑娘。
心口抹不去伤痛。就像陈年旧伤口,刮风下雨天还会隐隐作痛。后来姑娘嫁给个外国人,生两个混血宝宝,这段无疾而终爱情才算真正落幕。
这些年,不是他不想谈,而是工作太忙,也确实没有遇到合适。
有时候,柯大夫还打趣儿问:“唐总生意做那大,人脉应该很广呀,怎就没给你介绍些认识?”
柯礼还没说话呢,旁李老师冷不防嗤声,“得吧,他那老板,还给他介绍?自个儿也是个单身汉吧。”
柯大夫无言以对。
柯大夫嗯嗯应着:“注意身体啊。”
李老师呵声,“哎呦,终于要走,空气新鲜多。”
柯礼乐,从后面扶着李老师肩膀捏捏,“
随即展开笑颜,“您好,是隔壁邻居,谢谢你送给们糕点。妈妈切点水果送给你。”
柯礼递过保鲜盒,礼貌道:“以后有需要帮助尽管开口,邻里之间互相照顾也是应该。”
女孩儿抿嘴微笑,声音很好听,眼睛向下弯时候,很亮。她说:“谢谢。”
柯礼几乎没有犹豫,从容大方说:“叫柯礼。”
女生也笑,柔声说:“幸会,叫赵西怡。”
李老师能说会道,还有点冷幽默,戴着老花眼镜坐沙发上织毛衣,悠哉哉说:“你俩组团呢,以后做什都能弄个团购价,不亏。”
回忆这些事儿,日常琐碎看着不在意,但为人父母,哪有不着急。
今年起,柯礼记得,这都是他第五次相亲吧。回回都是姑娘满意也主动,但搁他这儿,仿佛就是缺那点道不清感觉。
吃过晚饭,柯礼帮李老师收拾桌子,柯大夫系着围裙乐呵呵在厨房洗碗。李老师切水果,喊嗓子,“柯礼,你别弄,来吧。把这盘水果送去给邻居。”
桌子已经收拾干净,柯礼走到门边,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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