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蹊茫然
看着掌心血，他张嘴，只觉得喉咙疼像生吞
口炭火，腥甜血液无声无息涌出来，淹没后续话语。
他不能发声。
股从未有过恐惧感袭来，像是要将他分筋错骨，连灵魂都被寸寸碾成灰烬，长久迟钝痛觉神经质尖叫起来，发疯似在脑海中呐喊：“跑！快跑！”
但他无法移动，只能僵直身体，感觉双无形手轻轻掠过他脖颈，像爱抚，更像威胁。
——不能说，不可以说，不然会死。
成蹊：“……你已经把
打两顿，人身攻击就没必要吧？”
“你不服气？”容缨垂眼看他，眼底全是戾气，大有你敢反抗立刻送你见阎王架势。毕竟是当几年社畜，成蹊那是相当有眼色，立刻举手投降，有气无力比划比划，坦诚道：“怎
说呢，确实叫成蹊，但是又不是之前成蹊，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二维空间和三维……”
容缨嘴角抽，“说人话。”
成蹊麻溜改口，“实不相瞒，是穿越，对你这解是因为这个世界本质上是本小说，小说你懂吧？就是人间话本儿……唉？你怎不动？”
成蹊抬手在容缨面前晃晃，却震惊发现，对方黑沉眼里映不出半分影子。
成蹊有点悲伤。
他想，他大概是第个穿过来就把自己底牌抖个干净，虽然他也没多少底牌。
剧情前五章里主角社会关系极其复杂，什道侣，师尊，师兄弟，后辈子侄，对手死敌……走马观花看眼，洋洋洒洒十几个类似人名和道号，他愣是个都没记住。
只知道眼看过去，满屏幕剑修剑修剑修。
可见这本书里面剑修们是有点人渣属性在身上。
“喂！喂！你怎？”耳边有人在叫唤，成蹊颤抖着回神，看见容缨正捏着他脸不耐烦摇晃。周围声音又回来，脚踩在蓬松雪地咯吱声，树枝晃动沙沙声，还有容缨嫌弃声音，“张口，你是要咬舌自尽吗？”
成蹊下子瘫软在地上，他
世界不知何时已然静止，连雪片都停止在半空中，所有声音都远去，只剩下成蹊急促心跳声，像只困兽，他看着面前容缨凝固身体，全身发冷，却感觉有道诡异视线，从很遥远地方望过来，穿过时间和空间，死死盯着他，几乎穿透灵魂。
磨人窥探感让他后背发麻，从尾椎开始汗毛根根竖起来。
“嘘——”
耳畔道清风似低吟，成蹊感觉自己喉间被什无形东西轻轻点。
“——咳！”
就是不知道他这点存货能糊弄容缨多久。
又开始下雪。
成蹊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咳撕心裂肺，冰冷空气涌进鼻腔，有种刀割般痛感。容缨暂时放过他，当然也没完全放，屁股压他背上，把他当凳子，好在这厮因为过度瘦弱算不上重，成蹊勉强能忍。
容缨看着雪地不知道在想些什，十五岁少年，身量细长，披身挡不住风霜雨雪破烂袍子，面色苍白甚至透出点冷青，他像是不知道冷，脚上连鞋都没有，脚踝足尖被冻通红。
“你怎会知道这多事？你也是重生？”容缨扫眼咸鱼挺尸成蹊，蹙眉，“不对，你上辈子没有这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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