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蹊深吸口气:“……你本体呢?”
李景委屈脸,“在昙州,是个中年大叔,现在正在教学生上课呢。”
灵州在极北,昙州在极南,两边隔十万八千里都不止。
“所以你就是故意忽悠,你欺骗感情!”成蹊愤怒捏着李景脸,意外是软,与真人肌肤同触感,还挺舒服。
“没忽悠你,昨天说字字肺腑,能在异世碰见老乡真很高兴。”李景脸被拉老长,他抱
李景飞翔中发出优美赞扬声:“……成蹊你大爷!”
燕清光走进房间,发觉平日里向来懒散,恨不得在床上烙饼烙到最后刻小少年今日难得精神烁烁,麻利起床穿衣扎头发,就是心情像是不怎好,面色黑沉。
“怎,可是有什不舒服?昨日你回来后倒头便睡,还当你太困。”燕清光伸手摸摸成蹊额头,“可有哪里难受?”
燕清光动作无比自然,他像是完全不记得昨日被人袭击事情,也不知李景是如何办到。
“没有,就是……做个不太好梦。”成蹊咬牙,“早上起来又看见只大耗子,吓到。”
“陈奚,起床!”窗户被人掀开,晨光晃眼,成蹊在床榻上翻个身,只觉得骨头缝都是酸痛,他头脑混沌,将被子拉在头上,恳求道:“好师兄,让再睡会儿。”
“今日你有早课,快去梳洗,勿要迟到。”燕清光声音从门外继续响起,成蹊含糊应声,照常翻身……等等,怎似曾相识?
昨日所有记忆瞬间在脑子里复苏,从小师兄喊他起床到去书院迎接玄天君,回庭院被人绑架,还有……某个骗人鬼东西。
“嗨!早上好呀!”是清脆快乐少年音。
成蹊猛地睁眼,床榻还是那个床榻,竹床薄被,书箱放在床头,上面压厚厚扎丹方,那是他熬夜抄。书箱侧枚细颈青瓷瓶,如今上头插枝带露桃花……桃花底下是正笑眯眯挥手缩水李景。
“耗子?书院怎会有耗子?”燕清光皱眉思索,“难道是防护阵法破损?”
“兴许是从什地方爬出来吧。”成蹊洗漱完毕,拿起桌子上书箱,风风火火出门,“小师兄今日不用送,自己去上课。”
成蹊青翠身影溜烟走远,并在经过卧室外花丛时稍稍停顿,捞个东西顺手塞进袖子里。
“路上慢些走!别摔!”燕清光声音从院里传来,成蹊应声,快步出药庐。
“给把咒解!”成蹊咬牙切齿,提着李景衣领左右摇晃,李景在他手里踉踉跄跄,身小黑袍子凌乱不堪,他摘掉发上粘黏草叶,两眼含泪,可怜巴巴道:“解不,当时强弩之末,如果不与你结咒,就按照元神虚弱程度会魂飞魄散,现在虽然还剩口气,但神魂受到重创,好不容易才保住条小命,修为大跌,要解也只能等本体来。”
白生生,巴掌大,身黑,眨着双金灿灿眼睛,无辜望着他。
“看!这是大早摘花花,送你呀,在这可怜可爱份上,你不会不收留吧?”
响在脑子里声音。
成蹊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大门吱呀声被燕清光推开,成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抓起李景,把他从窗户丢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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