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凡人……修什?”
“乐修,什乱七八糟都会点。”
李景将今夜买来琴匣打开,露出张古琴,抬指拨下,“大晚上,就不扰民。”
容缨蹙眉,还想再问,却见李景放下古琴,起身迎向门口,关切道:“怎次性拿那多东西,直接叫不就行?”
成蹊从小厨房扒拉出壶酸
白衡笙:??
容缨坐在桌子边率先发难,“总觉得这位道友有点眼熟,们是不是在什地方见过?这名字也耳熟很。”
“没办法,大众名大众脸嘛。”李景脸无辜,“长得不够独特也没办法。”
容缨看着李景笑吟吟模样,把他从头打量到脚。
普通黑发褐眼,脸勉强算是清秀,看不出具体修为,初初听见李景这个名字时他便想起朔阳城那个医师,怎偏偏这凑巧,成蹊就能恰好碰见两个“李景”。
房间里小方桌转瞬就坐满人,四个人四双眼睛盯着李景慢吞吞起床。
白衡笙羡慕道:“李兄你和成蹊关系真好,夏天还躺块不怕热吗?”
李景慢悠悠穿衣服,谦虚道:“还好,生来体寒,多同别人挤挤有益身体健康。”
“既然体寒那就多喝红糖水,加泡两颗枣,延年益寿。”容缨忽然冷冷开口。
“谢谢关怀,成蹊每天都有给煮养生茶哦。”李景微笑,从床头顺手捞瓶快过夜花露炫耀般摇晃。
叶淮安默默合上窗户。
白衡笙眼神不好没看太清楚,歪头困惑道,“关上做什?成蹊不是在房间里吗?”
“忽然觉得今天太晚,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别人休息吧。”叶淮安哈哈哈僵硬笑两声,“容兄,那个要不明天再说?”
却见容缨面无表情上前步,以剑鞘抵开窗户,抬脚,十分坦荡就要往里翻。
叶淮安倒吸口冷气,连忙同沈星河齐将人衣摆拉住,小声劝道,“啊哈哈,容兄咱们还是回去喝酒吧,明天,明天咱们再过来!”
容缨从不相信巧合。
“多大?”
“十六。”
“哪里人?”
“云州扶摇城云雾县人。”
叶淮安坐在角落呛住,张牙舞爪拍喉咙,引来白衡笙奇怪瞥。
“你俩都没给容缨说李景事啊?”叶淮安偷偷发长信。
“为什要说?”白衡笙很困惑,“们几个就你与李景熟稔些,你都没提们为什要提?这是什很重要事情吗?容兄与李兄也不熟。”
沈星河则默默蹦出三个字:忘。
叶淮安顿时脸祥和:好,们安静看戏。
“撒开!”容缨扣住窗棂,指节泛白,好不容易往前去点又被拽回去,拉锯样把窗户板撞碰碰响。
成蹊听见声响迷迷糊糊睁眼,抬头便看见三四个人影挤在小窗上,窗子打开又合上,打开又合上,撞钟似扰人清梦。
“谁啊?”成蹊顶着头乱发气愤蹦下床,用力拉开窗子骂道:“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打架缺不缺德啊?你们这打是打不死人,要打去……去……”
成蹊揉下眼睛,只见容缨扒着窗户,眉头皱死紧,副要杀人模样。他胳膊上挂个人,腿上还扒个人,张脸拉老长,那样子看就是要发飙。
成蹊顿时秒怂:“……去……要不去房里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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