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你酒量这好。”容缨靠在椅背上,双眼迷蒙。
“还行。”成蹊回头,面色较之从前有些红润,“这酒很烈,还是有些晕。”
“你从前很喜欢喝酒?”
成蹊仔细回想下从前,摇头。他在现实从不喝酒,不知为什在这里酒量这好,只能归咎于这副身体天赋异禀。
房间内烛火爆裂,劈啪作响,窗外盏盏灯笼熄灭,夜深,各家小公子们被人搀着出酒楼,酒楼外太宗人也来,成蹊起身打算去叫人,路过容缨时衣袍却被拽住。
容缨也跟着笑,“罚就罚,难道还怕你们不成。”
“居然看不起们!今天定要把你喝趴下!”几个少年顿时窜起来起哄,开始干酒,连成蹊也举着杯子加入。不算上明月城和景霄寒吃那顿,这次算是他们三年来首聚,此后便是天涯各地,各奔东西,再见不知何时。
成蹊要回齐云仙府。
白衡笙要随剑神去清修历练。
沈星河要回太宗。
神武十六年,灵州宗门大比结束。
中间虽有点魔域动乱小插曲,幸好只是虚惊场,在经过十数天休整后,还算圆满结束。
此次比赛共选出各道八名魁首,不过此次剑修第至今不肯露脸,张面具将脸挡严严实实,抱着剑谁也不肯理睬,取此次比试奖赏后便直接走人,连个背影都懒得留下。
部分人觉得这人好不礼貌,点规矩也不懂,另部分又觉得他好个性,别人都指望着夺魁名扬天下,他不样,像是生怕被人认出来,恨不得离所有人八丈远,看就很隐士,很剑修,有着点也不为名利所动淡泊明远。
于是淡泊容缨找个地方换身衣服,根据长信玉牌上位置找小伙伴们喝酒去。
他疑惑回头。
“给你。”容缨自怀中取出支新鲜柔韧柳枝,躺在锦纹盒子里,枝条上有点泛金,“此去沧州,天涯路远,望君珍重。”
叶淮安族中出些许事,太宗都不回,明日直接启程去更南方。
至于李景,他白日里说自己要回昙州,晚间便走,居然是最先离开个。
今日别,大概只有容缨人会继续留在灵州。
灯火明晃,杯盏里酒液透亮,满屋果香。大概是临别在即,又或是气氛到,今夜连成蹊都有些放纵。
五坛春风醉消耗殆尽,连容缨都骨酥神迷,另外三个已经不省人事,趴到桌子底,向来孱弱成蹊却还没醉,正靠着窗户透气,他人喝两坛,眼神依旧是清明,脱大袖,着身单薄青袍,拿着折扇给自己扇风。
这是大比结束后第夜,也是成蹊在灵州最后晚,明日起灵山学宫放假,今夜不宵禁,学宫里不少学生都跑出来,朱雀街上鱼龙混杂,到处都是人。
容缨避过太过汹涌人潮,前往朱雀街上最大酒楼为同伴饯别。
酒楼今日人多,各色衣饰弟子坐在大厅喝酒玩闹,到处都是笑声,谈着今年比试信息,他充耳不闻,按照号码找到雅间,拉开大门,琉璃灯上疏影横斜,地上片碎光,屋子少年坐在小桌子前打牌,听见动静时齐齐抬头,四双眼睛看向他,有着最温软无害笑意。
“居然现在才来!等你好久!”
“容兄,罚酒三杯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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