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缨:“…………”
他立刻低着头,怯懦道:“是。”
快步走到成蹊身侧,成蹊将他揽,左拥右抱走出去,乍看享齐人之福,细看就会发现这两个小娘子未免有点过于高挑。成蹊个子矮,路踮着脚也还是差那半截,感觉两边使劲儿,他过门槛都不用迈腿,能直接从上面飘过去。
门口正停几辆等客马车,挂着八角琉璃宫灯,灯光晃动,李景随手拦辆,将成蹊塞进马车里。
三人陆续爬上去,齐挤在车厢
容缨看着桌子上翠绿丫鬟服,嘴角微抽。
“快点换。”李景仰着自己那张艳丽脸,“都穿得,你穿不得?”
容缨:“……”算你狠。
半晌,李景依偎在成蹊身侧,容缨则换好衣服,扎着两个包子头,低着头畏畏缩缩跟在两人身后。他们三人还特地先上楼逛圈,往容缨身上弄些许脂粉,将那张煞白脸上扑点胭脂,拿脂粉气掩盖身上血腥味,这才扶着装醉成蹊从花楼出去。
已经是下半夜,老鸨只看见两个黏黏糊糊人影走到柜台,正抱着姑娘占便宜公子哥抬手往桌子上丟堆韵灵石,“这小女郎今夜带走,明着儿给你送回来。”
“现在怎办?”成蹊把关上大门和面前两人商量,“沧州目前应该是很难出去,暗卫方才也看到,你不见他们肯定知道是带走,们要找个地方躲躲。”
“他们看见你?”容缨闻言蹙眉,他转身就要去拉门,凶残道:“去把他们杀。”
“别!”成蹊连忙拉住容缨胳膊,把人拽回来,“多事不如少事,你先治伤。”
这才多久没见,容缨又和当年相遇时那样破破烂烂,到处都是深可见骨伤痕。成蹊出行仓促,没带什生肌止血药物,从储物灵器里掏堆瓶瓶罐罐出来,全是各种口味糖丸,用来调理身体,安神静气。
成蹊递把药丸过去,“要不先吃点?很甜。”
笼香雪里“天女”是可以带走,只要钱给够,什都好说。老鸨数着柜台上韵灵石,看着那少年挥手将人搂,踉跄两下,身后直没什存在感侍女立刻上前将人搀扶住,细声细气道:“公子慢些。”
“唉?倒是个知情识趣。”成蹊手抱住李景,另手指着容缨,冲着老鸨抬抬下巴,“这个小娘子也要,还加钱吗?”
老鸨见钱眼开,数着韵灵石头也不抬挥手,“个没长开小丫头而已,没什姿色,不值钱,就当个添头送给公子。”
转头冲着容缨恶声恶气道:“死丫头,呆站着干嘛?还不快服侍好贵客!”
李景:“噗。”
容缨:“……”
他看眼成蹊,从他掌心叼几粒药丸含着,甜腻味道在口中漫开,带着水果甜香,抚慰着他因为数日服用销魂醉而带来头疼。
李景从外面提桶冷水进来,瞥眼房间里两人,示意容缨将自己身上血迹冲洗干净。成蹊在房间里找几件干净布料撕成条,把人缠,勉强做下基础治疗,至于之前破衣服,现在自然是不能穿。
“换上。”李景从怀里掏出来件襦裙,丢在容缨面前。
成蹊:“……”等等,你为什会随身携带女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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