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提着灯,慢吞吞走过来,他比成蹊高大半个头,身形算不上魁梧却足够高挑,面具后双眼睛微微上挑,明艳到有些妖异,逐步向人逼近时,有种极强压迫感。
“即是主动来找,那兄长这是原谅?”青年捧着灯行至成蹊身前,被成蹊手挡住,“什都不记得,谈什原谅不原谅?还有,男男有别,是有家室人,别靠这近。”
青年闻言止步,“兄长有家室?”他看着成蹊眉眼,忽地笑,“观兄长面相,并不像有家室人,多半……是要丧偶。”
察觉到对方话语当中威胁之意,成蹊笑意凝,他盯着青年,听得对方轻声道
成蹊从松木下路过,最矮松枝上,快褪色红绸打个旋,露出悬挂木牌上行小子,“愿兄长,岁岁平安。”
“愿兄长,心想事成。”
“愿兄长,身体康健。”
……
白雪簌簌坠落,成蹊于袍袖中攥紧手指,目不斜视走进大厅。
成蹊被人恭恭敬敬带走时,反而有种,就知道,果然如此荒谬感。
这个秘境小世界对他包容性太强,别人举步维艰,而他可以随便浪,简直就像有人兜底样。
城主府在白云城正中心,成蹊走慢,那些侍卫还给他让匹马,他坐在高头大马上,路在众人围观下入府,四周俱是盯着他看老百姓,两眼放光,这让成蹊感觉自己像在游街示众。
不远处林颂声瞪着眼睛,看着成蹊风风光光被人迎进去,他蹲在角落,用布条将身上墨痕缠起来,借着夜色遮掩,跟过去。
城主府四四方方,看起来和普通富庶宅院没什区别,成蹊被恭恭敬敬请进去。
灯火通明,红衣青年半支着身子,正在伸手拨弄案上小花灯,灯上花纹组成只极其违和佩奇猪,在他莹润指尖下旋转。
房门自身后紧闭,成蹊站在大厅内,看着眼前那张眼熟惨白面具,后退数步。
“好久不见,哥哥。”青年起身,他侧头,声音带着笑意,“你是特地来见?”
成蹊后退数步,转身去拉身后大门,却发现房门已经让人从外面锁住,纹丝不动。
看样子这玩意是早有准备,知道这是个坑以后,成蹊反而放心,他就知道,天底下哪里来那多无缘无故善意,他回头,粲然笑,完全不介意自己多个冤种弟弟,靠在门扉上,点点头,敷衍道:“啊,对啊,就是特地过来找你。”
此间侍从全部身黑甲,面上覆着漆黑面具,行动间甲胄轻响,整齐规整,有种纪律严明安全感。
“小孩子不要做坏事,做坏事可是会被抓起来关小黑屋哦。”
成蹊跨过门槛,不知为何,脑袋里忽然响起道轻快声音,他右手动动,感觉自己应该牵着个人进门,然而手指却握个空。
有些奇怪自己反应,成蹊抬眼,朱门之后,庭院深深,松枝累雪,苍劲枝叶上用红绸挂着块块木牌,密密麻麻,不知挂多少块,被风吹微动,发出噼里啪啦响声。
“如果你听话,心向善,做许多许多好事呢,上苍便会格外眷顾你。喏,将自己想要东西写在木牌上,挂到最高树梢上,便会心想事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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