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蹊:“……”
半空中黑色雾气翻腾,像是煮沸水,股脑涌过来,将整片洞穴覆盖。成蹊哼声,往旁边滚,避开李景手指,在对方瞪过来时候更加卖力瞪回去。
下刻,他就被抓着脚踝拖回去。
墨痕会放大人恶念,成蹊被压住时候,才有最直观感受……这感觉实在是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袍子散开,他打个哆嗦,冷瑟瑟发抖,想往李景身上贴,又意识到对方现在被恶念支配,带着某种逆反感,就不太想让人得手,李景手指落在他腰上,是热,下身松,裤子被拽下来,成蹊气吐血,为表抗议,脑袋在地上撞咚咚响,想着算,不如把自己砸晕少受点罪。
他瞪着成蹊许久,手抬,将成蹊发带取下来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成蹊嘴给绑上,并在后脑打个结。
成蹊反手去拉发带,李景眼疾手快,将他两只手都抓住,压在草叶里。
“你亲,看你往哪里亲。”他挑眉,得意洋洋。
成蹊弹动两下,实在是不想动弹,蔫蔫合上眼睛,半睁半不睁瞪人。他这样实在没什气势,瞧着实在脆弱……也实在漂亮。
流水般长发铺陈,落草叶,红润唇被勒住,发带处可以看见点暧昧潮湿,眼里半气半无奈,直愣愣望着人,像是要看进人心里去。
蹊转身,顺势滚进对方怀里,感觉到李景顿时浑身紧绷,他半掩盖在衣袍下嘴唇微勾,将头抵在对方胸口,“好冷。”
草叶沙沙作响,李景那只无处安放胳膊最后还是落在成蹊腰上,将人团进怀里,紧密贴合。
“勉强帮你暖暖,”李景眨眨眼,看着怀中人安静睡颜,方才吃下那颗糖好像下子甜进心里,“哼,本尊从不虐待战俘。”
“嗯嗯。”成蹊环抱住李景腰,小声附和,“尊上仁德,小感激不尽。”
李景:“………”
“你干什?这是想把自己砸死?”李景狐疑盯着
李景忽地想起处晃荡封闭空间,和此处样昏暗,也是这样双眼睛,带着潮湿水汽,波光潋滟,而唇角柔润,红如同籽石榴色,小心翼翼凑上来,唇瓣开合,叼住他指尖。
如果亲喘不上气,身上会发颤,眼睛里会冒出更多水泽,张着唇,在喘息中声呵出白雾……
这是人。
李景脑子里忽地意识到成蹊所说道侣词含义。
成蹊正咸鱼瘫,李景系太紧,勒他不太舒服,但他懒得管,只想睡觉。正想着怎哄哄人,让李景安生点,先休息好再说,下秒,他感觉自己腰带被人抽开。
他受惊般瞪大眼睛,“你没睡?”
成蹊拍拍对方背,心不在焉道:“睡睡。”
“你都在说话,你明明没睡!”李景愤怒,并打算将人推开。
“真睡,说梦话呢。”成蹊好不容易将人骗过来,怎可能撒手,见李景开始炸毛,那双明晃晃眼睛瞪溜圆,副要把他丢出去样子,只得仰头将他喋喋不休嘴堵住,唇瓣柔软,还有甜糖滋味,点点触碰,倒是让李景彻底安静下来,他又亲亲对方眼睫,方才柔声道:“好梦中亲人,乖点,不然继续亲你。”
李景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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