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主府自然是不可能住,再加上对方刚来时夸句风景不错,成昀只能硬着头皮把李景重新领回林花落。
书房那边自然不可能安排住人,成昀领着李景前往侧院,路上随处可见深夜洒扫,捧灯侍女,倒是比宗主府要热闹不少。
挥手示意暗卫将看热闹侍女全部驱散,成昀领着李景去往南院,给他安排间厢房。
“寒舍简陋,烦请玄天君您将就夜。”成昀推开大门,庭院葱郁,挂着花灯,如果说白玉京满城都在办丧事,那林花落便是此间唯处不受影响地方。照样热闹,甚至看不见丁点白布。
李景看眼房间,没进去。
现在看着坦然,私底下哪次不是咬牙切齿。
那边两人虚情假意,这边李景端正坐着,神游天外,时不时戳戳成蹊,同他聊天。
“想没?”
“想想。”
“怎想?”
白玉京内,今日是往昔难见热闹,齐云仙府中弟子,除却部分有任务在身不能随意走动,其余不少人都会特地绕个路,从宗主府前路过,只盼能见到那两位仙君。
不过宗主府大门紧闭,只能看见满庭院飘着白纸灯笼,冷寂阴森,如同片鬼屋。
自从大夫人亡故后,宗主便深居简出,直待在宗主府,基本没怎露面。宗门之中大大小小事情,如今都是门中长老和二公子处理。
据说宗主这般是因为思念亡妻,也是为何他要下重金通缉处死“成蹊”,切都是为以慰妻儿在天之灵。
纵算沈家因为大夫人之事对齐云仙府颇有微词,在成蔚几番卖惨下,加之是大夫人先动手,终究还是将此事轻轻揭过。
成昀心口像是压块石头,小心翼翼道:“玄天君,此处可是不合心意?”
李景盯着大门沉默良久,方才吐出两个,“不用。”
随后进屋子,也没开灯,啪嗒下将门合上。
成昀这时才松口气,带
“那当然是用脑袋想。”
诸如此类毫无营养对话,但李景乐此不疲。
唯有成昀在宴上如坐针毡,看着李景脸凝重坐着,不饮不食,不言不语,周身寒气逼人,不像是过来用膳,倒像是过来找茬。
就连席上宗主,也时不时向下投来警惕目光。
酒过三巡后散场,宗主请静明君前去书房详谈,没叫李景。于是招待玄天君任务,自然而然就又落在成昀身上。
沈星砚此次说是过来探望成曦,但未必没有沈家向齐云仙府施压意思。毕竟两家联姻,成曦身为嫡长子如今被丢到边不闻不问,置沈家于何地?
酒过三巡,沈星砚举着酒杯笑吟吟冲着主位上宗主敬酒,“不知大公子如今在何处?家父怜他丧母,又身受重伤,特地托过来劝慰。”
宗主面有憔悴,看着伤感,因在丧期,他滴酒不沾,坐在高位上,闻言幽幽叹息,“曦儿如今不在,他依旧不肯原谅。”
“此事非宗主之过。”沈星砚神色自若,睁眼说瞎话,“生死无常,姑母在天之灵,也不会愿意看到你们如今这般模样。”
李景坐在侧听着沈星砚胡诌,如今看着冷静大度,当初刚得齐云仙府出事消息时,据说连夜带人入沧州,差点将成曦掳回去,不过不知为何被成曦劝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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