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淮安手缩,慌张道:“肋骨?手劲儿没那大啊?让看看……”
“别看,先从这里离开!”沈星河从另侧去抓成蹊胳膊,然而青色衣摆拂,他抓个空,沈星河腰间麻,随后便被人顺手抽剑,不等他回头,转瞬之间,六张符箓以种极为精妙手法交叠成阵,将他们三个框起来,然后被人脚踹飞。
叶淮安扑在禁制上瞪大眼睛,“成蹊——你大爷!!”
“抱歉。”成蹊挥挥手,冲着他们笑声,“得去找李景。”
禁制包裹成球中,三个少年七荤八素滚下去,慌乱之中,却清晰看见成蹊随手抛,以阵驱剑,踩着沈星河配剑飞向禁地。
“告诉他,不要他。”
成蹊起身,迎着禁地处那团刺目白光,冲进去。
既然生死咒断掉,那便再不用担心自己会给李景带来负面影响。
总归是要死,他这生格外短,就算是在这具身体里,拢共也不过二十年。这世上,其余所有人没有他也能过很好,唯有李景不同,唯有他不行。
就算是死,也该葬在处。
听,不要想,只当是场噩梦,场会醒来噩梦。”
大概是曾经疼太久,太惨烈,当他回归现实,醒来后痛觉便与记忆同不见。
他曾经觉得痛觉消失也很好,毕竟父母去世后,这世上也再没人会心疼他,个人活着,痛觉只会给他徒增麻烦。
而在重新被拉入这个世界后,他十分坦然面对生与死,反正没有痛觉,那便能活则活若死那便死,当条咸鱼,人生短暂,也就那样过去。
不去看,不去听,不去想,他自己蒙住自己眼睛,捂住耳朵。在第次见到容缨,试图说出世界本质时,成蹊曾经被禁言过。他当时还以为是容缨不想听他废话,所以掐他声音,如今却彻彻底底想起,原来下咒人,是他自己。
白衡笙:“记得成蹊不是不会用剑吗?他什时候这厉害?”
禁制球咕噜噜滚下去,叶淮安声音十分苦闷,“谁知道啊!他掐阵手法也变,草,这到底谁写阵,怎这难解…
就在这时,身后响起几声惊呼,有几个人影扑过来,抱住成蹊腰,将他往后拖,“成蹊你想干嘛啊?那边太危险,不要过去!”
在那惨白光芒之中,切都开始坍塌,化作惨白余烬,如同世界寂灭前最后光影。
成蹊回头,他发现几张脏兮兮脸,是沈星河他们,浑身都是枯枝败叶,脸慌张拖着他,“那边是神仙打架,你凑什热闹啊?绝对有人自毁元神,这大规模灵气,整个白玉京绝对不保,还不赶快跑啊!”
他们几个本来在等时机,等着等着忽然发现情况不对,想起李景之前吩咐二号方案,顿时爬起来撤离。
成蹊看着他们扣住自己腰围手,忽然面色惨白,痛呼声,“好痛,肋骨被你勒断。”
过去自己。
波光粼粼,成蹊看着清澈水面上,自己模糊不清脸。
“你好,请问你见过弟弟没?就是月辰君,那个叫容缨。”
水面下,十七岁成蹊开口,声音还有些稚嫩,“如果遇见他,麻烦你帮给他带句话。”
少年音调有些沙哑,缓慢而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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