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蹊颈侧并着耳后,全是红痕,他僵,抬手理理衣服,只不过连手指头上都有牙印,哪里都遮不住。
他顿时安分下来,笑着转移话题,“你们怎过来?”
“过来找玄天君。”容缨靠着门板,“他失踪数天,景阳天主怕他做傻事,快急疯。本以为他在什犄角旮旯受苦,看样子……倒是你在受苦。”
成蹊:“……倒也还好。”也不是没爽过。
回过神来,他又想把自己埋进土里。
他抬步就想往里冲,让身侧容缨拽住,“等等。”
雨珠如露,庭院后,少年人青衣乌发桃花眼,白肤红唇,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,被人踹门,十分迟钝咸鱼探头,眼睛下子亮起来,“老叶?容容!想死你们啦!”
青色衣袍扑腾而起,晃晃悠悠朝着大门口冲过来,跑半路像是腰扭,撑着腰瘸拐,嘴里还在叭叭作响,“兄弟们!好久不见啊!”
容缨面具后,嘴角抽,将叶淮安松开,“好,没问题。”
成蹊快乐跑到大门口,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此时此刻穿衣裳。他没用术法,沾身湿答答水汽,抱抱叶淮安,又拍拍容缨,将那两人也蹭身水渍,三个人面面相觑,成蹊眉眼弯弯,“惊喜吧?胡汉三又回来!”
,“想吃什?”
“白粥就够。”成蹊捂着肚子蔫蔫道,“不太舒服。”
李景下床披上袍子,在腰封处摸摸,取出个小巧精致罐子,塞进成蹊手里,“先用颗糖垫垫。”
成蹊叼颗糖,又躺着。
李景整理好衣服,从院墙角摸出把破伞,撑出门去买菜。
“从魔域逃出来?”容缨问,成蹊点点头,“东躲西藏几个月,好在他们比较笨
叶淮安嘴角张开又合上,片刻后,颤抖道:“真假?你怎又活?不对,长有点不样,你这不是诈尸,你这是换壳子?”
“按理来说,这个才是本体。”成蹊捏捏自己脸,“看,现在又回来啦,身体倍儿棒,跑千米不带喘气。”
叶淮安嗯声,他盯着成蹊,嘴角颤抖,片刻后又抱抱,还好,人是热,不是鬼也不是梦。
另侧,容缨静静站着,成蹊扭头看他,双眼睛平淡自然,没有怨愤没有畏惧也没有失望,就那样平平淡淡,笑吟吟张开胳膊,如同旧友重逢,“大佬,也抱个?”
容缨嫌弃避开,伸出两指将成蹊衣领往上拽拽,挡住外露痕迹,“倒是无所谓,只怕有人要闹脾气。”
这处院子着实偏僻,加之年久失修,窗户嘎吱嘎吱响。成蹊在床上趴会儿,只觉得腰不是腰,腿不是腿。
思来想去,终究还是起床,慢吞吞穿上衣服,将自己从脖子到脚全部裹起来,拖个摇椅坐着看雨。
门口石阶上生层绿油油苔藓,几朵小花打着转被水冲过来。
成蹊伸手拨拨,片刻后,他自哗啦啦雨水中,听见院墙外几道脚步声。成蹊抬头,李景留在庭院外阵法被人触动,片刻后,大门哐当声响,被人踹开。
“唉呀,青天白日,落什锁嘛?道友好雅兴,租这破院子……院子……”烟雨朦胧,叶淮安瞪着坐在摇椅上人影,发出声怪叫,“成蹊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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