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刻,有人在喧闹俗长中纵酒寻欢,也有人在微光暗涌中眼波流转
他刚刚是真在认真思考想自己喜欢什,需要什。
“没有。”关廿移开视线,如实回答。
宋九原知道会是这个答案,不甚在意。
“哥,你真好看。”他语气自然而坦荡。
“……”关廿听过很多人说类似话,却依然不会回应这样赞美。
宋九原笑:“估计也是,那晚明明掉,找半天都没找到。”
关廿唇角轻轻动下,宋九原猜想这可能是个微笑。
他像是受到鼓舞,又挨近对方些:“这是最喜欢个拨片,是琥珀。”
关廿视线扫过宋九原手心,形状姣好,纹路清晰整齐,比拨片更打眼。
“喜欢就收好。”他说。
关廿虽然常在机舱被噪音摧残,但他听力却格外好,他能从嗡鸣主机缸外听出来里面出问题,也算是老天给他另种补偿。
关廿垂下视线,看着出现在自己脚边影子,越来越长。
是宋九原。
“哥。”宋九原声音里带着点小心,轻柔干净。
关廿回头看眼,微微颔首。
着,自己都感觉到这个事之前好像讲过,但又不确定,只好当是第遍继续讲下去。
因为他们是人,他们需要语言,需要交流。
当然。
也有例外——
关廿立在船头,身后抓斗缓慢移动着,下下,将小船里小麦抓到大船舱里。
他只能垂眸,用贯沉默当做回答。
宋九原盯着那张可以称得上是俊美脸,放任着自己目光与臆想,在他心底,渐渐升起实实在在渴望。
关廿睫毛闪动,抬眼看向半晌没有说话宋九原,却撞上对方炙热目光。
关廿心底有种异样感觉,与人相处果然是门深奥学问,他不知道该说什或者做什来应对眼前年轻人,只好转回头继续看向黑色海面。
宋九原则清晰听到自己血液流动声音,淹没身后机器嘈杂,还有船尾被风揉碎吵闹呼喝声。
“嗯。”宋九原把拨片放回口袋,笑着说:“等让小张给穿个洞,挂脖子上,毕竟是你帮找到,再丢可没这好运气。”
关廿觉得这话奇怪,他分不出这是玩笑还是真话,只好放弃回应。
宋九原也不在意,他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头:“其实,是真想谢谢你,可是不知道你喜欢什,想要什。”
他看向关廿,眼神真挚:“你能告诉吗?”
关廿跟他对视几秒,在宋九原面颊开始泛红时候忽然回神……
“你在这里做什呀?”宋九原靠在他左前方坡边上,小声询问。
“什也没做。”关廿说。
宋九原笑起来:“是哦。”
他手伸进格子衬衫胸前口袋里,摸出枚拨片:“这个,是你找到吗?”
“嗯。”
这就是他们披星戴月,终日劳碌目。
他转过身,看向黑漆漆海面。
近处随着波浪涌动着细碎惨白光斑,像群蛰伏着妖精,觊觎着大船,妄想这浪长成气候将之倾覆。
光斑尽头延伸进无边黑暗,多像他被偷走十几年光阴,仿佛沉寂在这黑暗幽冥之中,光线照不进去,他也浮出不来……
身后有平缓脚步声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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