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放缓语气:“老曲,想想你老婆吧,病不治吗?就这次拿到钱,就够你老婆做手术。”
曲长东颓然坐会椅子里:“以后也没脸在船上待着……”
周老轨脸鄙夷,但还是虚伪安慰:“你放心吧,只要你咬死没干,他查不出来,集控数据不是都让你刷新重置吗?到新加坡就能拿到钱,在那边已经打点好,你到时候也干脆申请休假,换条船上,什事儿都没有。”
“那关老轨问怎办……”
“咬死不知道,他问不出来肯定会来问,跟这种没情商人过招都不用动脑子!”周老轨冷笑:“不过,老曲你要是认,你不光在这个圈子干不下去,
然而,还没到跟前,就听到里面传来声有些气愤责骂:“他算个什东西?!做轮机长时候他还没上船呢!就给你打包票!就是知道,他也不敢告发!”
“可是……”曲长东声音传出来,充满紧张和疲惫:“关老轨他和别人不样,他不是那种怕担责人,他只会按规章制度行事……”
“说没事就没事!”周老轨不耐烦说,然后又:“哦,根筋就是正义化身?年龄小就是年少有为?那是没真出事儿,这要是追究起来,他就不用担责吗?他责任更大!”
宋九原听到“告发”两个字时候就心下凛,直觉不是什好事儿。
又听到是跟关廿有关,瞬间又紧张起来。
半推半骂跳下去……
赵欣然和他组,文相因为脚伤刚好,水头儿让他在下面分油漆,连朱伟都当蜘蛛人,这是要速战速决节奏。
宋九原站在大楼跟前,再三确认绳扣没问题,这才颤巍巍坐上到块小木板搭成吊椅上。
赵欣然早已荡到左前方开始动工,宋九原拎起小桶,拉着绳子把自己吊起来升到顶,眼睛尽可能只盯着滚刷,慢慢倒也适应,只是松绳扣往下放自己时候还是手软。
赵欣然看他白着张脸汗流满面,又好笑又心酸:“原儿啊!你家里到底怎舍得把你放出来跑船啊?”
他拉开工装拉链,从里面短裤口袋抽出手机,颤抖着手指按下相机点录制视频,然后把手机悄悄挪到窗口……
曲长东坐在沙发上,手指插在头发里:“可是打开阀门倒油是……”他抬眼看向坐在床长周老轨:“如果追究起来,……会坐牢吗?”
“啧……”周老轨闭闭眼:“你不说不就行?关廿他找不到证据!空口无凭,们还能说是他授意,到时候坐牢是他!”
“不行!”曲长东霍然起身:“……不能坑关老轨啊!是你让这做周老轨,如果被……”
“谁查!”周老轨也站起身逼视着曲长东:“你他妈能不能别这怂啊?就你现在这个样子,那还不被人诈个准儿?”
“是啊……”宋九原干干回道。
赵欣然指指自己刚刷完个窗口:“刚刚看到船长在吃饭,哈哈。”
宋九原看过去,还真是船长房间,他视线转到自己右下方个窗口,这是关廿原来房间……他睡过两个晚上。
现在住是别人。
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宋九原刷着刷着就到窗边,他猜大白天周老轨应该不会在房间待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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