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完已经…”
伊万在驾驶台忙活,刚下拨钟命令,他转头往外看眼,这是全船最年轻帮人,即便是最能消磨人意志航海生活,也没能让他们失去活力。
白靖脸凝重与疲惫进来,身后跟着面无表情关廿,他手里拿叠文件坐到办公桌前开始打传真。
伊万和水头儿对视眼,这是又有什情况?
事实上,白靖刚收到公司通知,从他把舱底倾倒事件报告发回去之后,船公司自断臂,主动向海事行政处汇报情况,并全力配合调查。
其实这是明智做法,因为要等人家来查话性质可就不样……
放大洋航行期间时间比较自由,宋九原除每天甲板上工作之外,其余时间都和文相朱伟赵欣然凑起玩游戏,他本来不爱玩这些,但也确实无聊,这种环境下人必须有点什爱好,不然真容易心理出问题。
过去,有很多船员容易染上打牌赌博毛病,但白靖对这个很反感,管很严,所以他们船上没有这风气,只偶尔玩点小钱或者别彩头。
这天,秀山号行驶到赤道无风带,海面像绸缎般光滑,倒映着碧蓝天空。
驾驶台外面甲板上欢声笑语,赵欣然扯着嗓子唱歌,宋九原吉他声完全拉不住他脱缰调子。
机工小张和聂小宁也过来凑热闹,跟着起瞎嚎。
啊?”
宋九原笑起来:“不用写,让他猜。”
白靖看着年轻身影离开,眉头皱成个死结。
他人老成精,宋九原对关廿过分好奇他早就察觉,他笃定关廿不会理会,所以也没当回事。
但是关廿,这次好像有点不样。
为不打草惊蛇,公司让白靖把船上所有情况做个具体记录整理,然后暂时切断和外界联系,防止嫌疑人接收到什风声,在船上做出不理智行为。
白靖和关廿两个晚上没好好睡觉,这事儿只能他们亲力亲为,白靖胡子拉碴谁见都不敢去触霉头,文件发过去以后,他缓缓吐出口气,这才听到外面动静。
“哼,没心没肺!”白靖觉得累,船长真不是人干活……
关廿又确认遍文件内容,然后清除传输记录。
伊万犹豫着问句:“需要帮忙吗?”
朱伟和文相磕着瓜子儿看他们闹腾,同时比赛谁瓜子壳丢更准。
楼下甲板不时传来骂声,诅咒上边丢瓜子壳兔崽子抱着女人硬不起来。
朱伟觉得这简直就是祝福,他连女人长什样都快忘,于是丢更起劲。
文相乐,这不是诅咒也不是祝福,这是事实。
于是两人赌起彩头,谁丢到骂人那位脑袋上,就能享受对方次全身按摩。
而宋九原,也和以前那些不样,白靖心底里是喜欢这个年轻人,如果不是意外,自己儿子也该是这样好性格……
白靖意思宋九原哪能不懂?
老船长敲打很有用,宋九原很长段时间不敢再主动招惹关廿,每晚他会在文相房间洗过澡,再玩会儿才回去,进门也会尽量不弄出动静,即便关廿未必会在意。
只是睡觉时候,宋九原喜欢将手掌覆在墙壁上,看着放在枕边对讲机,想着两人之间那种若有似无联系,然后闭上眼睛……
该知足,梦里啥都有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