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头儿坐在旁边,跟过道
长大后说心疼他,却在离婚时为甩掉他这个包袱互相推诿扯皮,口出恶言。
还有宋九原。
那些话明明是真,他却让自己别当真。明明没有和文相谈恋爱,却又让自己当真。
人心复杂……
还是白靖简单。
但事情不是他亲手干,他不能认。
于是,周老轨脸震惊看向曲长东:“老曲……你,你怎这大胆子!”
曲长东终于抬抬头,那双毫无斗志眼神里,分明写着“你说什就是什吧”几个大字,让他差点连演下去兴致都没。
“检查官,没想到秀山号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!在这条船上时间不长,这条船上污水处理据说直是他们二管负责,这临时代班就没太插手,谁知道……唉!也怪疏忽,也是头次遇到啊,们公司管理严格,从来没有……”
“行行……”白靖终是不耐烦打断他:“别墨迹,新加坡废油接收站跟你合伙昧公司钱,公司里给你打掩护,个没跑,你也别演戏,老子都替你臊得慌。”
手带进白靖房间。
外间是船长宽敞豪华办公室,此刻,这里略显拥挤。
七八个警务站在两旁,白靖和关廿坐在会客沙发上,沙发另边坐着颓败曲长东,他整个人佝偻很小,头几乎要埋进膝盖里。
周老轨心里“咯噔”声……
他转头看向坐在白靖办公椅上中年人,对方冲他假笑下:“周老轨,坐吧。”
这边,周老轨方寸大乱之际,又有几艘拖轮过来,还带来引水和几名其他部门人。
伊万和大副在引水员颐指气使命令声中,黑着脸将秀山号驶向港口泊位。
这件事跟甲板部关系不大,水手们例行问话之后就被要求收拾行李下船,公司为他们订酒店,后续登船事宜另行通知。
路上,宋九原言不发看着车窗外,街道灯火静谧,城市干净繁华,车上人太多,他怕自己张口就泄露出过于激动地情绪。
他边担心关廿情况,边焦灼想要再次确认那人意思,这段时间压抑渴望像突然爆发山洪,势不可挡冲击着他大脑和心脏,其他水手嘈嘈嚷嚷惊讶讨论声完全盖不住他血液流动声音。
关廿嘴角微不可察抽抽,他垂眼盯着自己二郎腿翘起脚尖。
人为什总爱说谎呢?他想。
曲长东如果不是喝多酒,也不会进来就股脑儿交代个干干净净。
周老轨假话说如此逼真,如果不是心知肚明,也确实难以分辨。
小时候他父母也是,嘴上说为他,却心扑在工作上对他不闻不问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哦,自介绍下,们是新加坡海事法院。”他指指桌上叠文件:“麻烦周老轨看下这个。”
周老轨压下心中慌乱,面上镇定走上前去拿起来看,白色A4纸封面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:《船舶污染事故报告书》。
翻看里面,发现报告里详细记录秀山号半年来污水产生及处理记录,同时根据集控数据分析演算出排出污水和废油时间,地点以及平方数等,详实到令人发指。
周老轨暗自心惊,直到现在他终于知道关廿为什被人背地里称作怪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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