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相浑不在意，只看着他笑。
冬季
日本海风浪很大，出港没几天船舶就开始摇晃，宋九原以前经历过几次不小风浪，但从来没有哪次能晃成这个德行……
大船晃幅再大也会有个缓冲时间，像在跳民族舞，而空小吨位船舶晃起来那就是蹦迪
。
风浪天关廿要在机舱盯着，宋九原只好回自己屋里睡。
床边有沙发不需要打地铺，他就那
在床上滑过来滑过去，
个大浪袭来，船晃幅几乎超过35度，宋九原生生从床上被晃得站起来……
“哥……”
关廿在某个情动时刻忍不住问出口：“九原，想下船吗。”
宋九原眼神涣散，喘息着摇头：“不想，哥，
要和你在起……”
如此，关廿终于发起最后冲刺，与怀里人共赴云端。
宋九原偷偷溜回自己房间个清晨，撞到正巧从隔壁房间离开伊万。
船开出罗津港，后边军舰随行，直把他们送出雷区。
宋九原满血复活，怀着劫后余生庆幸每晚跑到关廿床上鼓掌庆祝。
他本来就没多少实沉肉，这瘦十来斤，整个人都单薄许多。
关廿动作都变得温柔，小心翼翼，生怕把他压折，揉坏，撞穿……
宋九原则丝毫不减热情，他黏黏糊糊毫不保留，脸皮是什？早丢在朝鲜国……
靠港重新抛锚，船上扫之前颓丧，船员们苦中作乐，之前濒临崩溃时种种表现都成此刻互相打趣笑料。
关廿给压缩饼干大家都还留着，没到最后刻都没舍得吃。
这会儿船上还是没有主食，鱼干也能勉强撑到日本，只是不知道众人肠胃撑不撑到。
离港这天，船上忽然来队边防兵，领头是老熟人——女少尉。
赵欣然在船边接人上来之后，头也没抬就往回走。
他泄气穿好衣服，抱着床脚坐在地上。
回想在海上这大半年，如果没有关廿，这样生活他能坚持几天？和关廿未来是不是就这样眼看到头——
忙时候各自辛苦，空时候在逼仄房间相互慰藉，要避开所有人，没有社交，没有约会，没有形形色色风景，只有望无际深海。
他
两人对视眼，各自尴尬……
宋九原本想调侃下，结果伊万忽然说句：“五减，原，又少天。”
宋九原：“……”
他咬着嘴唇没说话，忍不住替伊万难过起来。
白天，宋九原不停在文相耳边叨叨，说他狠心绝情，说他不负责任。
“哥，你知道吗？很久很久之前就想和你这样。”
“哥，你身材真好，好羡慕啊！”
“哥，想长在你身上，这样秒都不用分开……”
“哥，你好热…要被你烫化……”
“哥，好舒服……”
女少尉却独独叫住他，说有话和他说。
大伙纷纷会意，主动散给两人留出空间。
女少尉普通话说很好，她看着赵欣然冷着张脸，低头道歉，说她也是没有办法，弟弟生病，她只是想让弟弟开心点。
赵欣然还是没办法释怀，但以后也不会再见，他觉得也没什好说，顶多不写举报信就是。
女少尉说她申请250斤大米，要送给天赐号，因为她感受到赵欣然真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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