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船长还好吗？”
关廿向前
步，和他并排虚靠在围墙边上：“嗯，有时候会胃疼，今天去医院做
检查。”
“检查结果呢？”
“明天出。”
“哦。”
宋九原抬眼，带着意味不明
笑意：“你知道……女人怀孕到生产，要多久吗？”
关廿微微怔，想下：“……十个月。”
“啊。”宋九原低头笑笑：“那怎
还叫早产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而且。”宋九原站直身子：“怀孕到生产不是十个月，是九个月零十天。”
“没睡啊？”关廿问。
宋九原轻笑：“你不也没睡。”
关廿只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宋九原低头，用脚尖踢踢鞋边烟蒂。
“关廿。”
宋九原胳膊撑在天台边缘，声音不大：“上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
关廿轻轻握握手心，抬脚上楼。
也许是因为两人之间那根刺莫名消失，也许是安静夜晚适合谈心，宋九原在看到关廿从天井房跨出来时候，心忽然就平静。
他给关廿找是用来睡觉衣服，穿在气质冷凝男人身上，违和但又有些陌生可爱。
关廿已经洗过澡，换上宋九原衣服。宽松T恤短裤倒也不小，只是穿惯衬衫制服，这样随意着装出门让关廿很别扭。
他本来想休息，可是躺在床上盯半晌天花板，心底翻滚着岩浆让他合上眼睛都困难。
宋九原是怎想？他会再给他们机会吗？
如果会……
是以，时间虽已经将近两点，关廿又来到宋九原楼下。
宋九原轻轻呼出口气。
离船后他换新手机，也重办号码，想彻底和过去告别。
去年宋希延上幼儿园，忽然有独处时间宋九原却无所适从起来。他越来越多想起船上日子，于是从箱子底下翻出张写着伊万手机号
关廿表情看不出什，睫毛却不明显颤动几下。
“哎，没常识真可怕……”宋九原忽然笑起来，
“……”关廿有点难过，他垂下眼：“对不起，是
错。”
“对啊。是你错。”宋九原说。
两人各自沉默，最后还是宋九原挑起话题。
“嗯。”
“你怎认出妹妹？”
“在船上遇到伊万，他给看照片。”
原来如此……宋九原点点头：“那你记得在船上共待多久吗？”
关廿：“十个月。”
宋九原心底暗骂自己没出息，他总是轻易地被关廿吸引，即便这人在他最脆弱时候给过他致命击，可现在看着对方，依旧完美不真实，再想到关廿当初抛弃他原因，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……
宋九原使劲咬下自己舌尖，美色误人啊……
关廿缓缓走近，散落发丝被风吹起。
他闻到从宋九原身上飘来烟味，夜色里，那双眼睛闪着细碎光点，关廿心跳忽然变得很快……
“你来干嘛？”宋九原声音沙哑，没有之前不耐烦，取而代之是陌生疲惫。
他没想着要现在见宋九原，不过是这样靠近点比较踏实。
宋九原头疼。
他就那看着楼下立在那里动不动男人，感受着心里某处有什东西正在点点坍塌……
半晌，他轻咳声，喊道：“喂。”
关廿身形微顿，蓦然抬头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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