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半晌,顾翌安捏着他下巴,轻柔地贴近他唇,似吻似啄,只回个字——好。
梦醒总是瞬间,像是脚踩空,坠落悬崖。
俞锐睁开眼,盯着车顶反应好几秒。大概真是魔怔,他自嘲地笑声。
米八几个子缩在米五不
树上有个人影半蹲着,俞锐站在距离二人不远位置,静默着没敢发出声音。
片刻后,他看到‘自己’从树上纵身跳,稳稳落地,手上还抓着几根刚折海棠树枝。
“小心点,摔着你。”顾翌安伸手扶‘自己’把,语气显得有些无奈。
他曲起指节,又在‘自己’头上轻敲下,问道:“为什定要种起来?”
俞锐抿唇不语。
夏季雷雨多,天气也阴晴不定。
俞锐路犯困,眼皮重得没法撑开,听着外面断断续续雨声半醒半睡。
前面侯亮亮小声在问霍骁,知不知道他为什会在家种白海棠。
霍骁轻嗤声,没那副吊儿郎当样子,反而淡淡道:“不知道,有些事想做就做,哪有那多为什。”
俞锐听着他俩对话,眉头微蹙,嘴巴也跟着牵动下却说不出话来。
天夜,连八院都跟着你沾光。”
霍骁追星小提琴音乐家柴羽事原本没人知道,无奈因为某次意外,几乎成公开秘密。
那是档综艺访谈类节目,主持人接连提问柴羽个人隐私,很是无礼。
霍骁当时坐在台下,最后到底是没忍住,直接冲到台上,当场就把主持人给揍。
节目是直播,网络上几百万观众围观,以至于这件事压都没法压,当时就上新闻头条,连八院都跟着被扒上热搜。
晨雾之中,俞锐看不清‘自己’脸,只能听见‘自己’声音。
“就觉得挺有意义。”对方笑着又叫声‘翌哥’,嗓音清亮,带着明显少年气。
“它见证们在起,所以想看着它长大。”咫尺之外,‘俞锐’笑笑,下巴微扬,跟对面人说,“等以后有们自己家,就把它种到院子里,让它陪着们起变老。”
顾翌安看着他,揉着他脑袋,眼底是清凌凌片水光,溢满温柔。
当时画面倏然从脑海中闪过,俞锐狠狠闭上眼。
恍惚间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:“俞锐!”
清哑熟悉嗓音落在耳边,即使知道是做梦,俞锐依然心头颤。
他转过身,发现自己好像身处在医大校园,四周片白茫茫晨雾笼罩着那片海棠树林。
这里他太熟,即便什都看不见,俞锐也知道叫他人此刻站在哪里。
他走过去,果然发现顾翌安立在树下,背对着他,冲上面人喊:“太高,别在往上爬。”
但霍骁这人惯常会挑事,脸皮也厚到刀枪不入,听完俞锐说,倒也没有半分尴尬,反倒搓出个响指,点头道:“这说也对,回头记得提醒,去找老张收点宣传费。”
车已经上高速,俞锐懒得再搭理他。
他缺觉缺得厉害,昨晚吐完,胃里又火烧火燎,晚上都没睡好。
俞锐拿两个抱枕垫在脖子后面,扣上眼罩和耳塞,双腿蜷缩后排椅子上便开始补觉。
行驶途中路过休息站,三人简单吃点快餐应付肚子,后面半程侯亮亮接替开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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