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聊两句,张明山遇到熟人打着招呼又走开。
侯亮亮见领导就发憷,等人走才敢端着盘子过来。他刚就在附近,张明山说话基本也都听完,屁股刚落下就开始嘟囔:“觉得俞哥你说没什不对,下午开会时候那些老教授故意针对你张院
大会从第二天早上正式开始,下分八个论坛,路涵盖神经重症、神经免疫、脑肿瘤、脑血管和神经遗传最新科研成果,以及临床上遇到各种疑难病例。
俞锐汇报课题是混合胶质瘤诊断治疗,在脑肿瘤分会场。
八院神经外科直处于超负荷运转,工作量大,接手病例也复杂多元,所以即便报告结束,后面几场病例分析还有专家讨论环节俞锐也得参加。
临床上,病人总是千差万别,不同医生依据以及临床经验也会有所不同,医生之间也免不会有观点相悖时候。
俞锐跟着周远清多年,参会次数都数不清,在场各位主任专家他基本都认识,讲起话来也直接,尤其在意见相佐地方,他该怎说就怎说,有时场讨论下来,气氛搞得剑拔弩张堪比大学辩论会现场。
嗤笑声:“这事儿你得问陈放,因为你关系还在连坐呢,他这些年跟都很生分。”
顾翌安没再说话,视线半垂,沉默着喝水。徐暮却突然“诶”声,指着他手问:“你手怎回事?”
顾翌安拿杯子用是左手,之前穿着外套也不明显,这会儿胳膊随意搭着沙发扶手,衬衣袖口往上滑截,所以右手腕骨处戴护腕就格外明显。
他抬起右手转两圏,不甚在意说:“没什,腱鞘炎而已。”
外科医生工作强度高,绝大部分或多或少都有点职业病,胃炎腱鞘炎颈椎病还有静脉曲张,辈子医生当下来,没几个能躲得过。
在这种场合,俞锐只会就事论事从来不打官腔,但他那脾气难免得罪不少人。
于是晚上餐厅吃饭时候,张明山特地过来,说他还是跟以前样臭脾气,点情面都不给别人留。
俞锐切着块牛排,哈哈笑两声回说:“院长您都这说,那下次收着点少说话。”
“没大没小,是让你收敛点,别拿话堵。”张明山对俞锐是实心眼儿喜欢,只是特意过来提点几句,倒不是真在责怪他什。
俞锐也不是不知好歹人,只不过在专业上,他就没收敛过。这些年,他唯还带着点棱角地方也就这里,所以就算是周远清也直都不太说他,基本由着他性子来。
徐暮摇头笑道:“不得不说,你俩有点还是很像,工作起来都跟玩儿命似,个把自己折腾出胃病,个把自己折腾出腱鞘炎,也算是同病相怜。”
他俩大学时就认识,眼看都奔二十年去,徐暮风凉话说起来点也没客气。他这个人洒脱随性,却也极为可靠,不该他说话,徐暮个字也不会多说,不然顾翌安也不会把事儿交给徐暮去办。
又坐会儿后,徐暮站起身说:“行,药也送,水也喝,也该撤。”
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,转头看着顾翌安:“冒昧问句,十年才舍得回,你就不怕人跑?”
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,自问自答又补句:“诶,说不定已经跟人跑。”——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