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不跟人说这些,也不会刻意跟谁聊过去,都过去那久,反反复复再掏出来除徒增对方困扰,无非也就是给自己找点心理安慰,太虚伪,没有任何意义。
不出意外话,明天过后他们也将各走各路,甚至连最后招呼都不用打。
俞锐是这想。
然而,张明山和徐颂行同出场,就注定今晚不会平静。
张明山目光在宴会厅里转悠好几圈,最后向他远远地招下手。
俞锐太平静,脸上表情都没变过,像是点也不意外。霍骁跟过来坐到他对面,挑眉看着他,闲闲地说句:“以为你至少会表现出那点惊讶。”
“惊讶过后呢?”
昨晚烟抽得太狠,俞锐嗓子天下来都是哑,他喝口清水润喉,接着又说:“没什不好,人就应该往前走。”
霍骁盯着他看半天,最后笑声没再说话。
在分手这件事上,俞锐和顾翌安直有着心照不宣默契。两人做得都很绝,没有藕断丝连,也从不玩不清不楚勾勾缠缠那套。
俞锐意气用事几句话让顾翌安身世传得人尽皆知。
三十五岁青年教授,家学渊源深厚,仅凭顾景芝亲孙身份便足以令人刮目相待,何况顾翌安发展势头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意思。
研讨会最后自助晚宴上,顾翌安身边来去都是敬酒寒暄人。
“看到没有,你那位翌哥现在可是个香饽饽。”俞锐在自助区夹菜,霍骁跟在他背后。
“优质未婚男青年,还是个顶级货色。”霍骁‘啧’声,欠欠地说,“不过可惜,不止他们没戏,恐怕你也没戏。”
俞锐冲张明山点点头,自觉地端起酒杯过去。
说到底他已经过三十,不再是个毛头小子愣头青,尤其面对徐颂行时候,俞锐不只是俞锐,他还代表着八院神外,甚至代表不在现场周远清。
虽然话说出口俞锐没什后悔,但礼还是要赔,于是俞锐走到徐颂行面前,举杯道:“徐教授,之前说话有冒
当初顾翌安张机票直飞美国,十年之间就断得干干净净,没有任何联系,就连从旁人口中打听对方事都没有过。
其实俞锐并非毫无波动,只是昨天在海边栈道上,顾翌安电话里跟顾伯琛说家里有人,那时候俞锐心里就大概有数。
不是所有惦念都能听到回响,也不是所有回首都能找回来路。破镜重圆那是剧本里才有东西,分手就此走散那是常态。
何况分手是他提,人也是他逼走。
既然当初做选择,难受也好,痛苦也罢,都是他自己事,就活该他咬牙受着,别说什后悔惦记,也别装什久别深情。
俞锐夹菜动作微顿下,视线从远处顾翌安身上扫过又收回:“你又听说什?”
“看不出来?那些都是想攀高枝。”
霍骁看他眼,幽幽道:“不过据你翌哥那位同事说,他似乎直都有对象。”
两人围着自助区打转,霍骁边走边说:“说是对方很神秘也很低调,所以他们研究所人也只看过照片,没见过本人。”
俞锐听完只是很轻地‘嗯’声,餐桌上中西菜品摆得琳琅满目,他还吃着药也没什胃口,就随便夹点蔬菜沙拉和意面,然后端着盘子回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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