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若不是陈放告诉他这些,他甚至根本都不知道。
“这世上就没有不犯错医生,就算是你俞哥也样,有些错们能犯次,但不能犯第二次,而有些错,们甚至连犯次资格都没有。”陈放当时这对他说。
这句话让吴涛自惭形秽。
最后,陈放拍拍他肩膀,叹声道:“你还很年轻,还不到三十岁,有些话点到为止,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。”——
机
八院神外,绝大部分都来自医大,现在这批住院医里,也就他个省大医学院独苗。
当初轮转结束得知自己可以留下来,连他们学院院长都为他感到高兴。可进来之后,身边没个关系深朋友,加上他性格沉闷,好多闲余话题自己也融入不进去。
渐渐地,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排挤在外。
或许是自卑,又或是急于证明自己,他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学术上面,想要迅速提升职称。
吴涛摘下胸牌,视线模糊地看着上面那张证件照。
走廊正中悬挂着数字钟表,俞锐抬眼看时间,也准备要走。
“俞哥——”吴涛赶紧叫住他,“能不能,等这个病人恢复好再去急诊。”
他说话很急还带着点哽咽,俞锐转头回来,看他又抬起手蹭下眼睛,接着又补句:“想尽量弥补些”
静默片刻,俞锐收回视线,双手插进洗手服两侧袋子里,淡声叮嘱道:“病人情况还不到乐观时候,补液和抗炎还要继续,另外还要注意保持引流通常,及时用生理盐水冲洗。”
虽然没明说行或不行,但俞锐交待给他这些话,已经表明自己态度。
”
“忘?”俞锐轻扯嘴角,短促地笑声,“这还真是个好理由。”
“那几天跟好几台手术,又在赶着论文申报,真是忘”吴涛有些艰难地开口,“对不起俞哥,是问题责任,害你也跟着受牵连——”
他急切地想要解释,也想要道歉,俞锐却抬手打断:“不必跟道歉,你也没有对不起,如果你真觉得抱歉,就多看眼你胸口上那张照片。”
吴涛张着嘴巴,动不动。
那是他入职八院当天照。
每位正式入职医生,都是抱着治病救人初心才会来到医院。
可时间久,他却本末倒置,连最基本东西都忘。
俞锐虽然对手下人严苛,却还是护下他。
如果不是俞锐把他调走,自己把责任担下去,他可能连身上这身衣服都保不下,更别说留在八院。
吴涛立马连声应下。
俞锐又看眼时间,十分钟后他还有会诊,于是最后说:“注意患者颅内压监测,有什情况打手机。”
吴涛在背后应声,目光始终追着俞锐离开背影,心里百感交集。
他不是医大毕业,而是省大医学院过来。
这两所学校虽然毗邻而居,专业实力方面却相去甚远。
两人身高差不多,俞锐眼就看到他渐红起来眼眶。
但该说话,他样得说。
俞锐冷声道:“医生是患者最后指望,你手是用来修补和延长生命,如果你担不起这份责任,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”
话说到这儿已经足够,理念和价值观上东西,也不是谁两句话就能影响。
手术室里人陆续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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