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锐怔下,淡声道:“工作上该怎样就怎样。”
“少来,谁跟你扯
三十多岁人,居然就这打起水仗,两人你来往地闹腾大半天,最后瘫坐在地上,全身衣服都湿透。
还好是夏天,就算冲个冷水澡也不至于感冒。
赵东脱下短袖,光着膀子,俞锐扔给他张干毛巾,问他要不要干净衣服。
赵东胡乱擦把,看着他说:“你哪只眼睛认为能穿得下你衣服?”
俞锐挑眉:“当没说。”
赵东依旧坚持那人就是顾翌安,上楼路都在聊这个,会儿问他俩在研讨会到底见没见,聊什,会儿又问顾翌安身边有人没有。
俞锐被他吵得脑瓜仁儿都疼,进屋后直接把拖鞋丢他身上:“你下飞机就往家跑,就为八卦这个是吧?”
他指指赵东:“有时候真想把你这嘴给缝上。”
几天没回家,白海棠水又得浇,俞锐径直拐进露台,赵东跟在后面过去。
“那缝之前你也得先告诉到底怎个情况。”赵东往露台椅子上躺。
个啊,上回沈教授拉着测血糖,看数字,嚯,好家伙,噼里啪啦给阵普及,差点没给叫救护车直接拉八院去。”
俞锐被他给说得都乐,光是想想那画面就好笑。
不过,笑完仔细想,这倒确是老教授能干出来事儿。
俞泽平那场病,对老教授影响还是挺大,以前挺淡定从容人,现在动不动就能掉眼泪。
可能人老就是这样吧,越在乎东西,越没办法放手,小心翼翼地攥着,旦有点什就草木皆兵。
他俩身高差至少五公分,不过是俞锐高,赵东矮。
光矮话,勉强也能凑合,但赵东还比俞锐胖几圈,衣服码数都得多两个加,硬要穿话估计得撑脱线。
夜已经深,闹腾圈两个人也没说话,安安静静地坐着。
从露台这边直接能看到医大图书馆,双子塔楼绿色激光灯绕着圈闪过。
又过会儿,赵东突然开口:“锐,你不说也行,不过还是得问句,顾师兄回来以后,你准备和他怎相处,以什关系相处,你想过?”
闻言,俞锐拎着水壶,回头瞪他:“多大人,能不能别这八卦。”
赵东目光幽幽,摊着手说:“反正你也知道,这人心里憋不住事儿,你不说清楚,今晚肯定睡不着,要睡不着话,回头就去你房间闹你。”
俞锐都被他这副无赖样子给气笑。
放下水壶,俞锐掬捧水在手里,接着就往赵东身上甩:“憋不住事儿是吧,那就给你去去火。”
水是凉,赵东时不察,脸上和衣服上湿掉大块,跟着就从椅子上蹦起来,抢过水壶往俞锐身上浇。
天都是黑,两人聊着天儿往杏林苑走。
到楼下时,赵东远远瞧见个白衬衣黑西裤人影,长身玉立,肩背挺拔,正微仰着头往楼上看。
赵东句“诶唷草”出口,跟着拽下俞锐胳膊:“锐,你看那边那人,是不是顾师兄?”
隔着几百米,顶多能看到个侧面轮廓,何况俞锐抬眼过去时候,那人已经转过身,背向他俩从小区另道出口去。
俞锐盯着背影看两眼,收回视线,说:“眼花吧,他怎会在这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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