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不来吗?”钟鸿川觑他眼,开始拉壮丁,“光看不干活可不行,扎完跟起吹,吹不完留给钟烨。”
俞锐失笑声:“您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叮当响。”
小护士笑着将绑好彩带气球带走,病房里就剩俞锐和钟鸿川两个人。
整包吹完是不可能,吹四分之不到,俞锐嘴皮都给吹木,两侧咬肌发酸,满嘴全是塑料味儿。
他扎好最后个,毫无心理负担地选择将剩下半没吹全部留
俞锐进门时候,老爷子正被小护士盯着吹气球,冷不丁看到有人进来,口气没收住,气球“嘭”声给吹爆。
“怎不用训练器,改用气球?”吹爆气球刚好落在脚边,俞锐弯腰捡起来,顺手丢进垃圾桶。
心肺训练般都是用特制呼吸训练器,伸缩软管连着排可吹可吸小球,呼吸器上还有明确刻度标识,经久耐用也更方便。
“是钟院长要求,”小护士解释道,“这些气球也都是用来给隔壁病房小女孩过生日用。”
满屋子都是红黄蓝绿彩色气球,小护士又拿出几卷彩带,想把吹好气球绑到起。
东院是八院老院区,楼龄高,建筑风格也和西院大相径庭,甚至略显落后。
不过胜在倚湖而建,环境清幽,尤其住院部大楼正对医大南湖,病房窗外视野片开阔,入目景色都是纯天然。
所以,哪怕西院完全投入使用后,这里原来住院楼还有医技楼实验室全都保留下来,单独成立特需门诊以及国际医疗部,就连前两年最新组建临终关怀病房也落户在东院。
俞锐在西院连着熬大半个月,人都瘦下去好几斤,脸颊两侧明显往里凹,原本单眼皮眼窝都变深。
还好大巴车司机顺利出院,高龄孕妇也转入普通病房,手上其他病人全都恢复得挺好,也算是没白忙活。
鼓起来气球要扎起还挺费劲,俞锐看她手上用劲儿,脸上也憋得通红,于是冲她伸手说:“来吧,你告诉怎弄就行。”
小护士尴尬地笑笑,将手里彩带气球全都递过去。
“小女孩挺可怜,父母都在国外,也没人给她过生日,”钟鸿川坐病床上,又从矮柜袋子里掏出个没吹,“反正也是闲着,就让钟烨给买包气球过来,回头吹完给贴墙上,小丫头看着也高兴。”
钟烨是钟鸿川儿子,也是八院医务处主任。
俞锐扎着彩带,顺眼瞅瞅那包气球,看到袋子上面写数字,表情顿时有些无语:“包100个,您这得吹到猴年马月去。”
陈放看他累成这样,还得负责东院这边钟老手术,怕他两头跑着身体吃不消,于是先把他门诊排班给停,让他先忙完钟老手术再说。
在家睡个囫囵觉,俞锐周末大早上起来,先是给花浇浇水,接着又在跑步机上连着跑五公里,出满满身汗。
健身习惯他直都有,毕竟体力是神外医生硬性指标,老这熬手术,身体素质下去,职业生涯也就到头。
钟鸿川手术定在周五,原本今天是可以在家休息,但俞锐不太放心,早饭过后还是去趟东院,想再确认下钟老情况如何。
入院前检查结果显示,钟鸿川心肺功能不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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