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——”
俞锐被他给逗笑,抬手比出个暂停手势,说:“讲讲道理放哥,你这话说出来,跟耍流氓有什区别。”
陈放仔细咂摸,这才回过味儿来。
他自己也觉得理亏,但嘴里还是嘟囔着不行,说什都不行。
俞锐看他气成这样,摇摇头,叹口气后,他将陈放椅子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。
“你!!”陈放感觉自己血压都在疾速飙升,两侧脸颊也气得鼓起来,像只憋气青蛙。
他瞪着俞锐看半天,随后撸起袖子:“那行,你告诉你有几成把握能让钟鸿川完好无损地从你手术台上下来,三成,两成,还是成?!”
俞锐看着他没说话。
“不说是吧,来告诉你,”陈放蹭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再次冲他拍桌子嚷嚷,“这是脑干肿瘤,而且极有可能是恶性浸润性肿瘤,你就算再厉害,这场手术你连成把握都没有,说得有错没错!”
“这要换别医生,往手术禁忌里划拉,直接就给拒,你倒好,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,明知是火炕你还非得往里跳是吧?!”
左右不停在俞锐面前踱步。
“先不说这台手术国内掰着手指头数有几个人能做,就说钟鸿川身份,那可是八院刚退没两年老院长,是国内正数不会落出五个手指头神内专家。”
“好,就算抛开这些也不说,就说最近,亲师弟,祖宗,这可是钟烨他爹,不管他们父子俩关系如何,那回到家都得喊声爸,是血浓于水血亲,你跟钟烨原本就不对付,身上还背着他给你处分,假如钟老在你手上有个三长两短,你告诉你以后还怎在八院混下去,别说八院,搞不好你整个职业生涯都得往里搭,这些你究竟想过没有?!”
陈放边说边气得猛拍桌子,最后句话几乎是吼出来。
他中途根本没给俞锐任何开口机会,张嘴就跟开着辆拖拉机似,说这多话中间连气都不带喘,鼓作气连续不断地轰炸俞锐耳朵。
“放哥。”俞锐直视着对方眼睛,先礼后兵叫他声,而后蹭着鼻子
“不行,坚决不行。”陈放把头摇得就跟拨浪鼓似,“就算非得手术,也要换人。”
“换谁?”俞锐把他人又给按回到椅子上,直指要害说:“钟老情况最迟明天就得安排手术,你觉得能换谁?”
“那也不行,脑瘤组医生又不止你个,另外两个老专家还是钟鸿川同学,他怎不找他们去。”陈放想也没想就摆手,“实在不行,让翌安上都可以,反正你不能上。”
“不行,翌哥不能上。”俞锐否决得也很干脆。
“为什不能,好歹国内唯病例是他亲爷爷做。”说这话时陈放都没过脑子,张口就来。
说完直接瘫在椅子上,手扶着额头,副痛心疾首模样。
俞锐倒是脸平静,还在办公室就地取材,给他泡杯菊花茶,递到他手上还笑着说句:“人到中年,火气别这大,容易伤肝。”
陈放没给他气死,手指指他,另只手握着杯子口灌下去,“哐”声,杯子猛地磕到桌面。
“不行,这手术你不能接。”胳膊挥,陈放语气不容分说道。
俞锐看着他,表情也严肃起来:“放哥,这手术必须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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