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宿也没抓着不放,转而说起正事:“你不是跟说你爸要来吗,问问什
俞锐笑声说:“要不,你还是先接电话吧,可能是有什急事。”
可能是怕顾翌安接电话不方便,俞锐说完径直起身,拍拍裤子上沾染草灰,然后丢下句“去看看钟老”,便将满地易拉罐起顺手给收走。
手机还在响,顾翌安看着人越走越远,最后皱着眉头按下接听键。
电话接通后,顾翌安开口便是句干脆利落:“说。”
“哟,火气怎这大!”电话那边是林宿,顾翌安以前学长,也是他美国那边室友。
俞锐呼吸瞬间窒,随后猛地将头转开。
他脸心虚地从前往后撸两把头发,顾翌安却依旧坦然地看着他,甚至连他眼神里那点温柔都丝毫不带掩饰。
俞锐轻咳两声,叫他:“翌哥。”
“嗯。”顾翌安淡淡地应下。
“你”俞锐斟酌着用词,时不知说些什,他视线下垂刚好看到顾翌安手上戴护腕,突然想起来:“对,之前去过次中医院那边”
:“那时候把切都想得太简单,还以为自己真能带给别人希望,让自己没那多遗憾。”
顾翌安轻摇下头,说:“也许从们角度看来,这样结果,多少是遗憾。但想,对于钟老而言,他定会很庆幸自己选择。”
俞锐抬起头来,看向顾翌安,顾翌安也看着他,眼尾带着浅浅弧度。
“从生到死,是们每个人必经过程,谁都不能幸免。”顾翌安缓声说着。
“个人生命意义从不在于寿命长短,而在于他精神延伸。钟老在乎并不是手术结果,从他决定手术那刻起,就知道自己想要什,而你已经弥补他最后那份遗憾。”
“大半夜找有事?”顾翌安语气收点,但依旧能听出丝不悦。
显然,这种情绪在顾翌安身上是极其少见。
林宿随便咂摸,便开口问道:“大半夜什意思,听你这口气,是搅和你什好事?”
顾翌安抿起唇角。
默然片刻后,情绪渐渐消散,顾翌安对林宿问题选择避而不答,又问:“说吧,什事?”
他话还没说话,突然响起阵突兀手机铃声。
顾翌安冲他比个手势,随后掏出裤兜里手机。
看清来电号码后,顾翌安直接点拒接,而后问俞锐:“你刚想说什?”
俞锐说:“是说,中医院那边有位很有经验——”
手机铃声再度响起,再好氛围也没。
“你是说,嗜铬细胞瘤?”俞锐反应两秒,像是才想起来,“倒确把这事儿给忘,钟老最开始找时候,就是希望把肿瘤标本保存下来,留给八院实验室做研究。”
“你做得很好,俞医生。”顾翌安看着他说。
俩人这对视,中间相隔不过半只胳膊距离,俞锐眨着眼睛愣神,他眼底醉意早就被湖边冷风吹散,但此刻多少又感觉有点晕。
也许是因为顾翌安惯常清哑嗓音,又或者是他说那些话,带着抹蛊惑人心力量。
湖边是有风,夜风掠过鼻尖,裹挟着四周草木生长味道,以及丝极不明显但能瞬间勾动俞锐每根神经,独属于顾翌安身上清淡气息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