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锐。”顾翌安低声打断他。
俞锐双手攥紧,沉默地对峙片刻,他抬起眼。
视线相碰,顾翌
十年里,八院公派出去医生不少,神经外科也有许多。
顾翌安等着盼着,每次听说八院有人要来,他便急匆匆赶去追问人员名单,却始终没等到过俞锐名字出现,哪怕次。
“说!为什不肯去?”顾翌安身上带着明显怒意,哪怕是以前,他也极少这生气。
单就顾翌安释放出气场便压得俞锐连连后退,可他退步,顾翌安就进步,丝毫不打算给他任何喘息空间。
俞锐眉心再次蹙起。
周远清这句话让俞锐瞬间头皮紧,没等老教授说完,俞锐立马接话说:“行行行,全听您老安排。”
刚好车到,俞锐立马上前拉开车门,冲司机师傅报完地址,又跟周远清说:“等会儿给您打电话记得接啊,好确认你到家没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周远清冲两人摆摆手,车子随即启动,而后很快便没入车流。
人才刚走,俞锐步子还没退回来,右手便被身后顾翌安拽着用力拉。
“为什不肯去?”俩人迎面站着,顾翌安握着他手腕,视线直直地盯着他问。
着俞锐:“神外脑瘤组这边,就你去,刚好趁这次机会跟你师兄多学学,磨磨你性子。”
俞锐没应声。
“怎?你还不乐意?”周远清看俞锐没说话,横他眼,“翅膀硬是吧,手术敢自己上,话也都不听?”
不乐意肯定不至于,尴尬和不自在却是免不,没应也不是他不乐意,而是怕顾翌安不乐意。
俞锐赶紧求饶:“您这哪儿跟哪儿啊,这还什都没说呢,您老就劈头盖脸冲来。”
“不是”俞锐动动嘴唇,而后侧开视线,试图躲避顾翌安灼热视线。
“不是什?”顾翌安将他抵在路边根树干上,和他鞋尖相抵,“什不是?”
距离近得可怕,顾翌安沉声再问:“所以,你为什不肯去?”
既然退无可退,也避无可避,俞锐于是深吸口气,放弃挣扎般沉下肩:“不是不想见你,是医院这边太忙,实在是走不开”
然而,这句解释并没有说完。
真是怕什来什,俞锐心里阵苦笑。
他往后抻下胳膊,想要把手抽出来,顾翌安却加重力道,将人扣在身前不让动。
俞锐蹙蹙眉,脚后跟开始往后退。
顾翌安眼神渐渐变得冷硬起来,依旧不松手,甚至步步逼近,再次质问道:“为什不肯去霍顿?因为?不想见到是吗?”
八院和霍顿医疗中心直都是有合作,每隔两年就会有批医生外派到霍顿那边交流学习。
预约出租车还没来,他们就站在路边等着,周远清继续说:“翌安在霍顿呆这多年,又去欧洲好几个大医院交流过,无论是积累经验,还是见过疑难病例,都远在你之上。”
这是毋庸置疑,俞锐心里也很清楚。
毕业到现在,俞锐性子虽然有所收敛,但骨子里终究还是乖张执拗。
这也是为什,周远清到现在还挂职神外主任,始终不肯放心交给他原因。
周远清看他眼,叹声说:“这些年,院里给你申请多少次机会,让你去霍顿那边交流学习,你偏不肯去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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