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也是柴羽打,他当时也被吓到,说话磕磕绊绊,就说他们遇上三个小混混,对方要抢劫,还带刀。
顾翌安脑子里“嗡”地声,挂完电话就赶来。
俞锐当时胳膊脱臼不能动,整个人都瘫在地上,只能背抵着墙面勉强支撑着。
雨势又大,又没带伞,柴羽便将外套脱下来,罩在他头顶上。
尽管如此,俩人依旧被淋成落汤鸡,脸上又是淤青又是雨水,看起来极其狼狈。
“啊?你不吃辣啊?”俞锐眨眨眼,又把烤串全部塞回去,“那下次记得,不让老板给你放辣椒。”
打架冷战再舔着脸哄人,这样戏码来来去去地不断上演,俞锐倒真就此老实好长段时间。
最后连陈放都忍不住意外,某次学生会活动后,他抓住顾翌安问:“那头小刺猬什情况,这就转性?”
徐暮从背后过来,打趣说:“转什性,只不过精力都用来哄人去,哪儿还有时间跟人动手啊。”
顾翌安没理他俩,笑着摇头,先步走。
:“你就不能收收你脾气,别见谁都刺儿,也不怕把自己给伤着。”
“那不能。”俞锐当时刚拎两大包烧烤到他们宿舍,双腿盘就坐在顾翌安椅子上,嘴里咬着串牛肉,被辣得满脸通红。
他边辣得直呼气,边说:“跆拳道,自由搏击都是专业级别,谁能占便宜。”
顾翌安起身去给他倒水,回来后将杯子塞他手上,顺手拍拍俞锐头,没好气道:“你是打架上瘾是吧?”
“那肯定不是。”俞锐捧着杯子下喝半杯,嗓子依旧被辣得冒烟,“般都是别人找打,只是他们没人打得过而已。”
俞锐当时穿着件黑色羽绒服,被淋得湿透,乍看倒看不出来到底多严重。
但地上血水太明显,任谁轻扫眼,都能想象出之前惨状,何况他额头往下路都还带着血迹。
“为什打架?”顾翌安撑着伞走进,蹲下身去检查他伤势,语气第次又冷又硬。
俞锐抬下手想说话,结果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,于是忍不住“嘶”好几声,最后想反正也说不清楚,就笑着摇头。
顾翌安眼神更冷,再次追问道:“为什又打架
学校生活过得很快,转眼就到年底。
后面半个学期俞锐确实消停不少,他答应顾翌安要克制点脾气,就直都挺老实,小两个月都没再听说他跟人起个什冲突,以至于顾翌安突然接到电话时候,时间都没反应过来。
那是冬天,寒风刺骨又下着大雨。
顾翌安到时候,动手其他几个人已经走,西苑小巷子里就剩下俞锐和另个看起来干净又文弱小男生。
小男生名叫柴羽,是俞锐以前高中同学。
顾翌安无奈地摇头,转身到徐暮书桌前坐着看书,没再理他。
过会儿,俞锐又拉着椅子凑过去,把包装盒里烤串怼到顾翌安面前:“翌哥你不吃吗?”
烤串上密密麻麻撒满辣椒面,俞泽平还在基地工作时候,俞锐跟着在那边呆很多年,那地方吃辣,所以他们家都是无辣不欢重口味。
顾翌安却是北城长大,口味向清淡,光是看着上面辣椒就忍不住皱眉。
他摇摇头说:“不吃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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